等到院子里徹底安靜下來,房門從里面打開,慧玲悄悄出來,又悄悄關上門,朝著后門走去,身上還換了一件衣服,比之前的好看,但要薄點,冷得她嘴角打顫。
偷偷的溜出來了,慧玲直奔一個地方去,這次她敲響的是正門。
阿柴打著呵欠開門,大晚上的是誰啊?
阿柴對慧玲是有點印象的,畢竟當初在府中住了一段時日,但剛開門時硬是沒認出來,這嘴唇發紫,臉色蒼白的人還真的是認不出是誰。
“姑娘,你找誰?”
慧玲揚起一抹慘白的笑:“阿柴大哥,是我啊……我是慧玲,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阿古大哥好嗎?”
“古侍衛?你找他干什么?要不我替你先通報一下。”
慧玲:“是私事,你就幫幫我吧。”
阿柴見她冒著雪也要過來,又是大晚上的,也怕她是有什么急事:“好吧,那你先站進來吧,就在這兒下面,外面下著雪呢。”
慧玲抬起快僵硬地腿走上臺階,心里有點后悔了,何必要這個時候來,不過很快她有鼓足干勁,為了以后的好日子,這點苦算什么。
阿古今天不值守,在自己房間里待著,聽到阿柴說有人找他時,他穿上外衣開門:“是誰啊?”
阿柴:“是慧玲,就是當初在府里住了幾天的那個,古侍衛還記得嗎?”
阿古本是不想記得的,但這女子怎么又來找他了?
一到門口,慧玲就朝阿古跪下了,把阿古和阿柴都嚇了一大跳,“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起來說。”兩人說著,誰都沒上前扶,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慧玲自己也沒多堅持,就是腿凍得僵硬了,自己都差點沒站起來,看起來特別狼狽,不過也給她增添了幾分可憐,比剛剛真實多了。
“阿古大哥,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求求你收留收留我吧,大晚上的我被趕出來,身上什么都沒有,只能來找你了。”
阿古:“你不是在裁縫鋪嗎?為什么會被趕出來?”
慧玲怕穿幫,就編造了一下:“我在那做工的老板老板娘都很苛刻,我每次做錯了一點事就被他們打,今天晚上做飯時我不小心碰灑了一點鹽,又被打了,他們還要把我趕到柴房睡一晚上,不準我睡房間。柴房實在太冷了,我受不了了就跑出來了。”
阿古擰眉,當初管家會把裁縫鋪納入其中一個選擇,那家人就不該是這樣的啊。
慧玲看他目露懷疑,忙小聲哭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面他們裝得很好,有客人時從不對我打罵,可一關上門就用棍子抽我,阿古大哥,我本也不想麻煩你的,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我就走,我實在是太冷了。”
阿古看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你跟我進來吧。”事情怎么樣他沒興趣知道,但也不能看她凍死在外面,左右只是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