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船上是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看樣子是小女孩的母親,正焦急地呼救著。
女人一直大聲呼救,跪在船邊一直伸手夠向女兒,可是女兒越來越遠……
銀氏知道自己的侍衛在岸上,剛想叫他,已經有人更快。
“撲通!”
岸上一男子撲通一聲就跳下了水,拼命游向快要沉下去的小女孩。
銀氏看到了,指揮船夫把船劃過去,她和琴芽走到船尾。
程充一下水就感到刺骨的冷意,他沒有絲毫停頓,掌握了小女孩的方向,使勁游過去,游到小女孩身邊時,他雙唇都已經白了。
小女孩已經往下沉了,程充深吸一口氣埋頭進水,經歷了幾次才把小女孩拉上來。
正好這時琴芽她們的船過來了:“快,往我們這邊!”
三人配合,程充先把小女孩往船上送,然后自己再扒住船,可是他雙手沒什么力氣了,沒爬上去。
銀氏和琴芽合力把小女孩拉了上去,將她挪到了里面一點,又回頭來拉程充,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程充拉上來。
對面的船上,小女孩母親看到女兒被救了,支撐不住地大哭起來,“嗚嗚嗚,小婭……”
一上岸,程充覺得比剛剛在水里還冷,琴芽趕緊找了船上的披風給程充和小女孩披上,那是她和銀氏以防在船上冷帶上的。
兩艘船靠了岸,小女孩的母親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把女兒抱在懷里又是一通大哭。
銀氏雖然能理解,但還是看不下去了:“你現在還是帶著孩子趕緊去看大夫吧,在水里泡了這么久,別留下病根。”留下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小女孩的母親回過神來,把小女孩抱起來,又連聲道了謝,趕緊朝最近的醫館去了,連救命恩人叫什么都沒來得及問。
琴芽隱約知道程充的家離這邊遠,也要托之前江嚴鬧那一出:“我酒樓離這里近,去我的酒樓吧,你衣服都濕透了,這樣回家肯定會生病的。”
程充本該是拒絕的,但他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了。”
琴芽沒有多想,和銀氏走在前面,程充跟在后面,身上還披著琴芽的披風,好在披風上是白色的沒有什么花色,不然在他身上不倫不類的,不過有些短,只到他大腿處。
到了酒樓,銀氏就先回去了,琴芽跟她道別后帶著程充去了后院。
她平日就住在后院,這里只有她和一個做飯的婆子,沒有其他人。
琴芽將他帶到一間空房,這里平日沒人住,但是小塌上鋪了毯子,坐著也暖和。
琴芽:“你先坐一下,我馬上讓人給你送熱水過來,然后再給你找身衣服。”
程充叫住她:“不用這么麻煩的,給我一桶熱水就好。”
琴芽笑了笑:“不麻煩,你坐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