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德這會兒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他怕陳辛夷亂說話,過來就要拉她,陳辛夷退后幾步:“你別過來!”
馮安德太陽穴直跳:“你快跟我進去。”
陳辛夷:“不,我今天就要在這里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讓大家評評理,也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縣令大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馮安德覺得她已經瘋了,“老鴇,把她給我帶進去。”
老鴇為難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恐怕是有什么誤會,這當著大家的面解開也好。”
馮安德沒想到老鴇會不聽他的,當即有些暴虐,但是此時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想用縣令的身份壓她,但她一直在打著太極。
此時陳辛夷已經走到欄桿處,“馮安德一直對我不懷好意,曾上門想讓我爹把我嫁給他,卻只是個外室,我爹當時恨極了,要不是顧忌著他縣令的身份,當時就想把他打出去,但如此也沒有給他好臉色。馮安德一直懷恨在心,甚至聯合劉府暗中給陳家下絆子。”
下面的人聽到這兒已經在腦中暗補一段劇情了:“看來陳老爺的案子當真另有隱情啊。”
馮安德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她說的是假的,就是為了逃避他爹的罪名!陳辛夷你別白費心思了,惡債惡償,你爹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是他應得的報應。你現在把過錯往死者身上引,未免太不尊重亡靈了。”
兩邊說的好像都有些道理,下面的人看得迷糊,也看得熱鬧。
陳辛夷:“當日是你讓劉老爺約我父親去府上,你的意思是讓我父親喝酒,醉后造成殺害了劉府下人的假象,最后再定我父親的罪。”
“可是你的心狠遠遠不止如此,就在他們酒過三巡之后,卻有一人進來拿著刀捅向劉老爺,再然后他就出去放了火,將整個劉府燒了。他是故意放過我父親的,為的就是嫁禍于他,而那人就是舉報我父親殺人的劉府下人。”
“你沒有證據,就在這里胡說八道,置喙朝廷官員,按律我可以把你關入大牢。”
馮安德的恐嚇卻讓陳辛夷笑了起來:“不好意思,證據,我還真的有,那下人并沒有想到,當時劉老爺并沒有死,他還剩下最后一口氣,將懷中的紙條交給了我父親,我父親拿著紙條匆匆離開,之后才發現那紙條是馮縣令你寫的,上面就是你的計劃,你要誣陷我父親,用劉府下人的死定我父親的罪,沒想到劉老爺才是那個靶子,他在臨死前想要拉你一把,就將紙條交給了我父親。”
“可是五堰鎮你一手通天,拿著紙條我父親不敢拿出來,只能偷偷塞給我。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什么,今天我的下場也不會好,你大可以用一句這紙條是假的搪塞過去,反正這里沒有人敢查你,但沒關系,臨死之前,我就想讓大家看看,咱們的縣令大人有多可笑,哈哈哈……”
馮安德:“你這個賤人!”他想上前搶那張紙條,卻突然被匕首劃了胳膊,他吃痛后退:“你竟然藏了刀。”
陳辛夷卻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喉嚨:“我自知活不過今日,馮安德,我奈何不了你,但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馮安德想讓她死,但不是讓她自殺,他還沒折磨夠她,當他想要上前搶她的匕首時,一枚石子打中他的腿,讓他跪在地上。一枚石子打中陳辛夷的手,她手一抖,匕首掉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讓大家往飛身上船的人看去,“是剛剛最后出價那人,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