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恩不屑地笑笑:“不用拿沐王妃的名頭來壓我,她我是惹不起,但這天高皇帝遠的,她能出現在我面前,還是我能出現在她面前?你也少說廢話,是我讓人繼續砸,還是你跟我回去,我再給你一刻鐘考慮。”
“她不用考慮。”
顧之恩從外面進來,看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來是匆匆趕來的,后面跟著氣喘吁吁的蕓兒。
張鳴恩:“嚯,這救兵搬來了啊,可惜看著沒什么用嘛。”
蕓兒走到嬌娘身后:“小姐,我自作主張將顧大人請來了。”
顧之恩看向張鳴恩:“本官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長平酒樓蓄意鬧事,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是張公子啊,不知道你在這里,你父親可知道?”
張鳴恩:“哼,少拿我老子威脅我,他現在可沒精力管我,顧之恩,你來了也正好,我們之前的賬也一起今天算算,反正我時間多得是。”
顧之恩:“如果你是沖我來的就不要在這里鬧事,你自以為受管于你父親,可是你現在有這些底氣坐在這里,難道不是因為他?”
張鳴恩被他說到了心結,惱羞成怒了:“顧之恩,反正我今天就是一句話,你要么跟我道歉,要么就讓她跟我回去。”
顧之恩:“哪一樣都是不可能的,你剛剛說你父親沒精力管你,是因為南陽運船一事?可是這件事早在今早我就派人給了線索過去,那你再猜猜,我剛剛來時有沒有讓人去你府上?”
張鳴恩氣得站起來:“你就是耍詐!”
顧之恩臉色冷冽道:“那也比你卑鄙的好。”
張鳴恩:“行,我改天再來,顧之恩,有種你就永遠在這里待著。”
顧之恩一點都不怕,甚至有點幸災樂禍:“這就不勞你擔心了,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以后還能不能待在黔州比較好。”
張鳴恩:“什么意思?”
顧之恩卻不說了:“你可以回去問你父親。”
張鳴恩甩袖走了,嬌娘讓酒樓伙計閉店清點損失。
顧之恩:“清點出來了你給我一份兒清單,我送到張府去,讓他老子拿錢。”
嬌娘:“你剛剛跟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以后真的不再黔州了?”
顧之恩:“我之前給他父親建議把他送到嶸勤書院去,他父親同意了。”
嶸勤書院每半個月兩天假,黔州距離嶸勤書院太遠,兩天時間根本趕不回來,除了每年過年時有長假外,其他時候張鳴恩是別想回來了。
而且嶸勤書院是最不懼強權的地方,在那里張鳴恩想要恃強凌弱是行不通的,有的是人收拾他。
嬌娘:“你把事情提前想的這么周到,看來是把他得罪的不清吧?”
顧之恩臉色有些尷尬,“那也確實沒有想的周到,還是讓他來找到了你。”
“也不盡然,他調戲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嬌娘看他一眼,轉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顧之恩想: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把他弄走啊。
不過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的,就是嬌娘嫁給他,張鳴恩雖然看起來不怕他,但心里還是顧忌的。可這一點他沒敢提,因為他知道她不會答應。
嬌娘忙完一圈,見他還沒走:“你沒事?”
顧之恩:“今天府衙確實沒事,有事會有人來通知我的。”
嬌娘又問:“你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