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事我還能站著和你說話?”花愷搖搖頭,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霍勝國松了口氣:“還好,老板您的做法是對的,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虎’,這句話說的可不是戰斗力,而是因為熊和虎會躲人,人遇上只要應付得當,還有逃命的機會,可野豬卻是個愣貨,只會攆著人不放,如果真論戰斗力,熊和虎誰最強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野豬。”
“您剛才碰到的應該是還沒吃過人的,要不然,您估計嚇不退它,它要真發起攻擊,就危險了。”
說完看了眼正趴在一旁,傻呼呼地用爪子撥弄一顆松球,玩得不亦樂乎的白慫,眼含贊嘆地笑道:“真是條好狗,您怎么就給它取了個白慫的名字。”
“嗷嗚?”慫貨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帶著一個大問號的大腦袋看了過來,似乎在說“叫本汪干嘛?”
“呵呵,”花愷愛惜地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這不是叫順口嘛。”
“老霍,你是專家,我都聽你的,我能不能安全地走出這里,全靠你了。”
霍勝國笑著抱了抱拳:“職責所在。”
花愷指了指他沒好氣地番了個白眼,心中卻是很慶幸,當初煉制五鬼之前,他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想著能成功煉出來就行,沒想到無意間得了霍勝國這么個寶貝。
要不然,他這么胡亂搞出來的都會像另外四鬼一個樣,那他現在真的是束手無策、欲哭無淚了。
按霍勝國的意思,接下來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扎營,好混過這一夜,按現世流行的叫法,就是建造庇護所。
這事情靠花愷自己可搞不定,于是他抬起左腕,口中念動法咒,右手捏了個法印,在玉符上一引,里面的朱紅法篆浮了出來,花愷接連變化幾個手印,法篆一化為五,被他分別印入五鬼陰魂之上。
這是五鬼搬運咒,在霍勝國五鬼凝成實體前,只有花愷使用這個法咒,他們才能搬動陽世的物質,而且以他和五鬼現在的水平,也只能讓他們擁有和常人一般的力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能“飄”,一般人也無法看見他們。
有霍勝國這個老手在,加上花愷和四鬼,很快就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的地方搭起了帳篷,點起了幾堆篝火以防萬一。
他就在帳篷里聽著各種猛獸的咆哮聲,抱著白慫,旁邊還有五只鬼,心驚膽顫,去有驚無險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地在霍勝國帶領下上路。
這一路是弄得他苦不堪言,這種人蹤絕跡的地方哪里可能有什么路,所謂的路,僅僅是可能讓人通過而已,這一路上,泥濘、急流、陡峭,小溪、河流、甚至是山崖,都一一經過了。
背著個大旅行包,如果不是有五鬼在,他非得累死,雖然五鬼搬運法有時限,但輪換著來搬,花愷還是勉強堅持了下來。
還好他變年輕了,體力也恢復了當年的旺盛,要擱幾年后天天坐電腦前的狀態,哪怕他每天鍛煉,也受不了這罪。
途中沒少遇到猛獸毒蛇,但這次有五鬼在場,加上白慫和他,一般猛獸來那么一個兩個他們還真不怕。
就這樣,都還是走走停停,一直有驚無險地走了五天,花愷總算見到了一條道路,一條出自人為的道路。
花愷快速跑了幾步,在路旁的一棵樹下直接癱坐下來,大出了一口氣,將這一路上畫下的地圖卷起,放回身后的包里,拿出掛在腰間的一個水壺,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愜意地連喘幾口大氣。
從包里掏出幾根火腿腸,剝掉包裝喂給早變成了一只泥狗的白慫,自己拿出塊壓縮餅干就著水啃起來。
至于五鬼早回到了玉符中,作為陰魂,出來太長時間對他們并沒有好處。
正啃著歡快,花愷忽然抬起頭,伸長脖子向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