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上趕著去做,是因為他的確另有心思。
無論是初見之時,花愷的言行舉止透露出來的東西,還是后來的神殿手段,都讓張德順篤定花愷的不凡,想要雙方的關系更密切,把自己綁上他的大腿,不是為攀附什么,只是想著這樣一來,花愷對于張月蘭的事,總能多用些心思。
只為這么渺茫的一絲希望,這么荒唐的理由,就敢把自己賣了。
可見這是個果決的人,也是個用心良苦的人。
花愷不耐這些虛套,說一次,你不聽就算了,愛咋咋。反正在他這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是套路來的,是相處來的。
張德順的做法在他來看,可以用一句不太恰當的話來說:你敢死我就敢埋……
“張大叔,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張德順見他不再堅持,心中竅喜,自以為得計,笑瞇瞇道:“小郎君有話不妨直說,德順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花愷有些期待地道:“那天我見大叔劍法不凡,想必是江湖中的高人吧?我這人雖然對武學一竅不通,但偏偏對這方面很感興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江湖之事?”
張德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小郎君說笑了,我這點莊稼把式別說江湖高人,連個江湖人都算不上,我呀,不過是機緣巧合,學了幾招劍法罷了,要不然,哪里會連區區一個山賊都打不過?”
說到這里,臉帶悲戚,自嘲地搖搖頭。
花愷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帶過,一臉意外和好奇:“那山賊首領難道在江湖中算不上厲害嗎?”
他至今還記得惡漢當時的威勢,那沙塵漫天,勁氣四溢,幾如實質,跟電影特效似的,真真切切的一條下山猛虎。
這種水平,在張德順嘴里竟然似乎還是不入流?
果然,張德順面帶譏諷,搖頭道:“那賊廝嚇嚇普通人倒也罷了,在江湖上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賊,要真有本事,又哪會來這谷中小道,做這剪徑劫道的營生?”
花愷嘴角微微一抽,這還真是不入流?
他們的招式精不精妙不妙,花愷看不懂,但是看著是挺精彩犀利的。
而且他清楚地記得,惡漢當時爆發的猛虎形氣勁,可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五毛特效,當時不止五鬼、張德順都被他同時震飛好幾米,張德順就算了,五鬼可是陰魂,他那勁氣竟然能傷到五鬼。
那地面,當時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大坑,雖然幾乎淺不可見,但那可是很結實的泥石路,讓他用工兵鏟在上面挖個小坑,估計都得費不少力氣。
還有他那把匕首槍,雖然只是麻醉槍,可他在幾米范圍內這么近距離發射,這家伙竟然都躲得那么輕松。
這個世界的武力這么高?
“說起此賊……”張德順這時又從懷里掏出一物,遞了過來。
花愷接了過來,這是一個圓形的小鐵牌,上面刻著些莫名的花紋,還有幾個字:連珠寨石蝎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