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花愷也有點沉重,畢竟那幾個村民的死,張月蘭的昏迷不醒,都是他的一個心病,是讓他回想起那個不堪的自己的愧疚。
“張叔,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現在,他也只能這么說。
不喜歡這種婆婆媽媽、悲悲戚戚氛圍的他,直接轉換了話題:“張叔,你的家傳劍法,能不能教教我?”
練了這么久那本破書,僅僅兩招拳法都練不好,還有一招根本連門都看不見,花愷是絕不相信“天資絕世如我”,會是因為腦子問題才學不會,肯定是因為這拳經太破,不適合他,只適合焦大那種傻大個兒。
還是劍法好,又帥,比較符合他這絕世風姿的畫風,肯定能練好。
嗯,沒錯,是這樣的。
花愷一本正經地抱著這個信念,很虔誠地向張大叔請求。
“公子要學,自然沒有問題,只是……”
聽到有戲,花愷眼一亮:“難道有其他規矩么?要拜師嗎?,我可以的!”
張大叔連忙搖搖手:“哎,那倒不是,說是家傳劍法,其實不過是先父不知從來何處偶然得來,并不值得自珍,只是這劍法一道,不比您之前練的兩招拳法容易,而且,這門劍法雖不甚精深,卻也是門內家劍法,可比那兩式外家拳法要難得多,您……”
他的中心意思,其實就一句話:你這門外漢,一點基礎都沒有,爬都沒學會就想跑?你咋不上天呢?
顯然他是個很體諒老板的下屬,沒好意思直說出來。
“事在人為嘛。”
花愷當然聽得出他的意思,只是他不肯死心,厚著臉皮強撐。
張德順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與公子說說我這門劍法吧,這劍法乃是先父偶然得來,名喚‘三才劍法’,取天、地、人三才之義,共有九招,每招又有九式,合共九九八十一式,雖然在江湖之中并不算什么,卻也有自幾分精妙,當年若不是得人指點,我也無法練就,不過……”
“公子若真要學,那便得從頭學起,劍法一道,可不僅僅是練一把劍,手、眼、身、步,缺一不可,練至精深處,勁、氣、心、意更要相合,這也是當初那位前輩指點我時所教授的七字訣,天下劍法,大抵不離這八字,乃是劍法之基。其實不止劍法,諸如拳掌刀槍,天下武功,莫不如是,所謂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這八字要訣便是‘功’,只能苦練,半點取不得巧。”
“我資質愚鈍,練了十幾年,唯有手眼身步四字尚可入門,這心意氣三字,也僅僅是‘氣’摸到了些門檻……”
說到這里他面上微露悔恨:“若是我在這個‘氣’字上有所成就,當初面對那個劫道惡賊也未必不是對手,實在有愧前輩的指點,公子,僅僅是這‘手眼身步’四字,恐怕沒有個數年苦練也是無法入門的,這劍法若想學成,這四字又缺一不可,您可想好了?”
花愷本來一副入迷期盼的模樣聽著,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冷水當頭的感覺,看這意思,要沒個幾年,他連劍都不配摸。但他也不是個意志薄弱、輕易放棄的人,還沒開始就放棄更不可能,很快便堅決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