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滿腔悲憤地留下一句場面話,毫無反抗之力地從峰頂落下。
四面是無邊的云海,底下是無底的深淵,頗有一去不回的幾分悲壯之意。
一個溫和的聲音穿透層層煙云,清晰地進入他耳中:“師弟,你安心去吧,不必擔憂小白,我與大師兄會為你照看的。”
“啊啊啊啊!”
顯然那個一劍將他封禁的家伙也不可能真要傷他,花愷之所以叫得這么慘完全是不甘心,那個受氣包竟然學得這么陰險。
下落了數十丈后,一股大力將他包裹,下落之勢頓緩,那是先前那道打入他體內隱而不發的氣劍,運用之精妙,駭人聽聞。
體內被封禁的經脈穴竅也同時松動,真氣重新得以運轉。
借著那股氣力,花愷輕巧地翻了個身,提氣輕身,雙腳在空中連連虛踏,下落之勢總算得以控制。
幾番飛騰,總算安然落于深淵一邊的崖岸上。
隔著無底的深淵,抬頭望向對面隱于云煙之上的坐忘峰頂,花愷滿臉憤憤。
這兩個賤人,仗著武功比他強,一前一后陰他,純粹是妒嫉他的驚才絕艷,逮著機會就報復。
只是從他給兩個人各自取的外號,就知道他平時沒少對人犯賤,連李忘生這個老實人都出手陰他了,可想而知。
他沒有徒勞地再上山,這倆賤人顯然已經達成共識,他現在的武功拍馬都趕不上他們,再上去也不過是重復一次。
“小爺還會回來的!”
留下一句反派臺詞標配,花愷憤而下山。
……
半月之后,洛陽,花宅。
如今的花宅已經不是當初的小貓三兩只,張德順與焦大被他留在了洛陽,經過一年的發展,招攬了不少江湖上的拳師刀客。
也不是為了充實花宅,而是花樓在這一年時間里,照著花愷留下的策劃,已經幾乎遍布洛陽周邊各州縣,幾近大半個河南道的州縣中都有一家花樓。
能壯大得這么快,都是花愷定下的主意,因地制宜的一種連鎖方式。每至一地,就讓出了大半的利益,出錢出力又出技術,當地的士紳白得那么多好處,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花愷回來,也沒有過多地干涉,他發展花樓,不過是一時靈光,想要擴張自己的耳目,順帶收集一些東西罷了。
這次回來,他也只是為了整理那些收集到的東西,諸如秘籍、奇物古物之類。
當初被糟蹋了的庭院,如今早已被修繕完好,那座蓮池也重新恢復了昔日的瑰麗。
蓮池底下,有一個挖空的密室,便是當初駱賓王躲藏的所在,被花愷所知,也沒有去動它,正好拿來做一些掩人耳目之事。
此時緊閉的石室中,東西裝了整整一個大木箱子放在身旁,花愷打開了次元通道,提起木箱,邁入通道中。
……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