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汴!老汴!你沒事吧?”
正疑惑間,他的另一個同伴叫嚷著跑了回來,將他扶起,還幫他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圓片子”。
“老汴”擦了擦又重新架到鼻子上,才懵道:“這怎么回事?”
“汪!汪汪!”
這時數十頭惡犬都圍了過來,將他二人,還有站在不遠處的少年男女都圍了起來,露出鋒銳的利齒,兇狠的神情,朝著四人狂吠不止。
幾聲嬌叱乍然傳來,隨之出現的是一群家丁簇擁著三個少年男女。
其中一個手持軟鞭的少女,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容顏艷麗,身上穿著一件腥紅貂裘,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映得她比花朵都要嬌媚動人,一雙眼眸似能勾人心魄,但此刻那絕美的臉上卻是蒙著寒霜恚怒。
“你們兩個,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大的膽子,敢傷我的征西將軍和征東將軍!”
“你便是這些惡犬主人?哼!幾只惡犬還叫什么將軍?看你小小年紀,長得也人模人樣,心腸怎的如此歹毒?如此縱養惡犬傷人。”
背負雙劍的少女面對數十頭惡犬圍堵,臉上并無半分驚懼,反倒冷聲叱責起對方。
那持軟鞭的少女本待暴怒,但是看清說話的女子長相,頓時一驚,她從來自恃美貌,以為天下女子容貌,無人能比過自己,卻不想今日在這荒郊之外,就見到了一個遠勝于己的女子,氣焰頓時一滯,回過神了,更是嫉怒不已。
“哼!這幾個是我家下人仆役,他們犯了錯,敢偷盜主人,本姑娘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用得著你管?你要管閑事,我偏就不如你愿,前將軍,咬他咽喉!”
少女軟鞭指向那瘦弱男子咽喉處,一只黑毛巨犬便是猛地一撲,張口咬向男子咽喉。
“啊!”
男子驚呼一聲,狼狽地撲向一旁,險險躲過這一撲,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鼻子上的“圓片子”又掉到了地上。
“咯咯,本姑娘看你能躲幾次?后將軍,右肩!車騎將軍,小腹!折沖將軍,心口!”
她竟是把這些惡犬都馴得如臂使指,口令一下,軟鞭一指,就有三兩頭惡犬撲出,各咬向她所指部位。
“老汴小心!”
“啊!”
“老汴”的同伴也是義氣,一下撲出,將一頭惡犬撲下,死死抱住不放,“老汴”自己卻躲不開兩頭惡犬撲咬,在地上滾了兩下小腿、手臂便分別被咬中。
這些惡犬身高齒利,一咬下便是鮮血直飆,其中一頭咬住他手臂猛甩,赫然就是一塊肉被撕扯而下,“老汴”頓時慘叫出聲。
“咯咯,左右將軍,再咬!”
少女嬌笑一聲,又喚了兩頭惡犬撲咬上去。
“欺人太甚!”
雙劍少女原本聽那惡毒女子說這兩人是自家下人,她一看那兩男子服飾,的確是和她身后家丁一般無二,又聽他們是偷盜主人家,倒也不好再插手,但見得這女子如此惡毒,再也按捺不住。
兩手一翻,背上雙劍頓時出鞘,身形一轉,就如一朵輕云般飄了出去,雙劍旋飛,偏偏起舞,身姿曼妙無方,幾道劍光閃過,便見數頭惡犬嗚咽一聲,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