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白布底下就是那幾個“躺著的”。
花愷點點頭,剛抬起腿,那平頭中年忽然道:“慢著。”
他身后的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就擋住了他。
平頭中年對那削瘦年輕人譏笑道:“左仁,你該不會告訴我,這小白臉就是你請來的專家吧?”
“哼!姓閻的,你最好不要太狂了。”
“我狂?我說你要請個道士和尚什么的,還能忽悠一下人,找這么個小白臉來,干嘛?想把女鬼勾引出來啊?”
他身后的幾人又一哄而笑。
“夠了!閻益東,人是我請來的,你有什么意見,直接跟我說。”
向雄飛隱含怒氣喝道。
“哎呀,早說嘛,原來是自己人啊,當然沒意見。”
平頭中年面對向雄飛,明顯不敢那么肆無忌憚。
雖然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系統,照理說誰也管不了誰,可向雄飛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他輕易也不愿得罪了。
狀似懊惱地的拍了下腦袋,看向花愷道:“兄弟,誤會,當哥哥的給你道個歉。”
他揮手將黑夾克揮退,面露豪爽,還伸出手想拍拍花愷的肩膀,卻不知道為什么,視線模糊了一就拍了個空。
再看花愷,已經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
平頭中年閃過一絲疑惑,也沒放在心上,倒是這個小白臉這么不給他面子,倒是讓他有點惱火。
花愷沒有管這個臉大的家伙,徑直走到幾張床邊,伸手想要掀開白布。
“喂,你有沒有點常識?”
又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阻止了他。
花愷看了一眼,是屋中那唯一一個“坐著的”。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美女,年紀也不大,就是有點冷。
一直獨自坐在一邊,默不出聲,直到花愷想要動床上的尸體,才站了起來。
“戴上。”
她冷冷地扔過來一雙橡膠手套,就不再理會花愷。
花愷撇了撇嘴,無所謂地戴了手套,掀開了白布。
饒是他已經親手殺過不少人,可猛然鉆入他視線的“東西”,還是讓他的胃有點翻滾,喉頭滾動了一下。
讓一直盯著他的平頭中年冷冷一笑,眼含譏諷,本來就因為花愷的長相和年紀,充滿了懷疑的他,更不相信他會是什么專家了。
冰塊美女冷冷地道:“這具尸體,是五具尸體當中最正常的一個。”
花愷嘴角抽了抽,這叫正常?
這已經不能叫“一具尸體”了,而應該叫“一堆尸塊”。
“死者男性,26歲,是個無業游民,致死原因是被人一刀斷頭,然后用利刃碎尸。”
她平淡地述說著,完全沒有情緒起伏,讓花愷心里有點懷疑,沒準她已經分過無數的尸體。
不也等花愷說話,她逐一將白布掀開,一個個陳述起來。
“死者女性,35歲,白領,同樣是被人一刀斷頭,用利刃碎尸。”
“死者男性,29歲,白領,死因是窒息,脖頸有勒痕,疑似被人用繩子勒死。”
“死者男性,23歲,大學剛畢業,死因不明。”
“死者男性,18歲,高中生,死因不明。”
說到最后兩個,冰塊美女眼中總算有了表情,是種很疑惑的表情。
這幾具尸體的身份都很好確定,因為他們的隨身物品一樣都沒有少,沒有什么共同點,死法各不相同。
這當然不會是什么連環殺人之類的刑事案件,否則向雄飛也不會找上他來。
花愷逐一看下去,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