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面上一直帶著微笑,風度翩翩,把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演繹得活靈活現。
卻不自覺地撩了一把人姑娘,任婷婷高興得兩頰紅撲撲的。
文才忽然道:“任小姐,你生病了?臉這么紅。”
“……”
一桌人陷入尷尬。
花愷便笑道:“我看剛才兩位在商量什么事,如果不介意,兩位不妨繼續。”
任老爺也是心系遷墳的事,聞言順著臺階道:“哦,那就怠慢花先生了,等此事一過,我再專門擺酒,請花先生好好喝上一杯。”
“客氣。”
任老爺笑著點點頭,轉過去對九叔談起來。
“九叔啊,這事我已經考慮好了,當年看風水的說過了,先父下葬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遷葬,后人才能順風順水啊。”
“任老爺,算命看風水的,說話不能信的。”文才插了一句。
任婷婷對他剛才的無禮還有惱怒,聞言懟了一句:“你們說話就能信嗎?”
他卻沒有聽出諷刺的意思,反而為女神和自己說話而高興:“當然了!”
任老爺怕九叔尷尬,斥責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花愷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安靜地喝著咖啡。
任婷婷嘟了嘟嘴,看到花愷,忍不住道:“花先生,你喝咖啡怎么不加奶和糖呀?”
花愷隨口道:“哦,我覺得加這些東西會破壞咖啡原本的味道。”
“是嗎?我覺得加了奶更香啊。”
“咖啡這東西,其實有很多不同的味道的,不同的種植園,不同的烘焙方法,不同的沖煮手法,都有不一樣的味道。”
花愷抬了抬杯子:“就比如這里的咖啡,味道溫和,有點黑巧克力和木香味,應該是南美過來的咖啡豆,加了奶和糖,就破壞了原有的風味了。”
不經意間,任婷婷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崇拜:“你懂得真多。”
文才吃味地嘀咕:“什么香味風味的,這咖啡喝起來比藥還苦,哪來什么香味。”
任婷婷不快:“哼,你自己不懂亂說什么?”
花愷笑道:“這話也不錯,喝茶喝咖啡,都是喝個心情嘛,喜歡怎么喝就怎么喝,要不然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嗎?”
“哈哈,花先生這話說得不錯,東西是用來喝的嘛,講究那么多干什么?”
任老爺插話道,他和九叔似乎已經談完。
“任老爺,那就這樣吧,我們三天之后動土起棺。”
“好好,那……”
任老爺看向花愷:“花先生,真是對不起了,先父遷葬,我還要去準備些東西,沒辦法招待了,不知道花先生下榻何處啊?過幾天,等我忙完,就上門拜訪。”
“哪里敢勞煩任老爺,等過幾天,晚輩再登門拜訪任老爺。”
花愷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除了要順道拜訪一下九叔,還想要做些生意,只是初來乍到,沒什么門路,正想拜訪一下本地的鄉紳,聽聞任老爺是這里的首富,早就想登門拜訪了。”
任老爺高興道:“哦?那真是有緣分了,既然這樣,歡迎你隨時來家里作客。”
“一定。”
“哈哈,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帶著有點依依不舍的任婷婷離去。
送走兩人,九叔看著花愷,有些遲疑:“花先生,你看,你專門來看我,我也沒什么好招待的……”
“九叔不必客氣,是我冒昧了,不如您先忙完任老爺的事,我再登門拜訪?其實我剛到這里,也還有些事要急著處理。”
“呃,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幾人分別離去,花愷笑了笑。
他剛才說的話還真沒一句假話,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世界能做的事好像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