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武,哪怕是年輕一輩,以他當初見過的公孫姐妹、張若虛等人,還有他眼前的謝、李二人,年紀都不大,武功之高,卻是駭人聽聞。
大明世界中被奉如陸地神仙般的十絕中人,只怕其中一大半人都是比不過這幾人的。
管中窺豹,這天下到底有多少變態還真難以估量。
如果比詩文,他是別想了,恐怕比不過別人一根指頭。
也只有在武道一途,他才有爭鋒的余地。
雖然以他目前的水平,未必及得上那些驕子,但他有自信,成就先天之后,他花愷也不弱于人。
怕就怕武則天突然搞出這個百花會,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百花會上,除了群英爭鋒,恐怕還會有其他波折。
老道笑呵呵道:“說得不錯,此次百花會,不會無因,你們兩個也莫要置身事外,我也不多說,都各自小心便心。”
“是。”
三人同聲應是。
說完,老道看向花愷:“你也算修為有成,待你傷愈之后,便該傳你劍氣二典,你可想好要學哪一門?”
劍氣二典,是除《純陽功》與《坐忘經》這兩門根本**之外,純陽至高武學寶典。
謝云流與李忘生便是分別修的《劍典》、《氣典》。
他所習的純陽劍法雖不凡,與二者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是入門罷了。
花愷倒是想全都學了,不過如今他也算是見識不淺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目前來說,他是不可能有能力二者兼修的。
不過,對于修哪一門,他倒還沒想過。
老道也只是提醒他一句,并沒指望他立刻就決定。
“此事也不急,待你傷愈后再仔細參詳便是。”
李忘生這時笑道:“師父,如今,也是時候該為小師弟取名了吧?”
花愷疑惑:“取名?”
他入門時,老道已經給了個道號沖虛,還取什么名?
李忘生笑著,卻不答。
老道點頭:“你名愷,愷著,樂也,道名便叫逐樂(Yue)吧,以后,你便是老道關門弟子。”
李忘生才笑著解釋道:“只有得賜道名,才是師父親傳弟子,日后師弟的課業,便是師父親自教授,我與大師兄總算能清靜了。”
關門弟子?那以后的純陽五子算什么?
這個念頭在花愷腦中一閃而過,便不在意了。
也就是說,現在老呂才真正打算收他,之前他還不算老呂的弟子?
嘖,這老道套路挺深啊。
難道以后要叫花逐樂?
云流、忘生,這倆叫得挺有比格,怎么輪到他就這么別扭……
不過花愷還是只能高高興興、屁顛顛地拜謝。
用這個世界的時間算來,他拜入純陽已近三年,可其實老呂還從來沒有親自教授過他,一直是謝、李二人代師授藝。
這幾天問道老呂,他更深刻地體會到這老道的深不可測、浩如淵海,隨口一句,都能讓他茅塞頓開,受用無窮。
因此這“親傳”二字,可真不是一句虛言,而是貨真價實的好處。
“你且去吧,每日卯時自來尋我便是。”
老道知道他的打算,要在別的世界閉關修煉,只定下個時間就打發了他,李忘生和謝云流對此也沒多問。
花愷回到自己的房間,擼了會兒白慫。
這家伙幾年不見,長得越發壯實,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跟基因突變似的,肩高已經超過一米,人立起來比他還高,整個一龐然大物。
許是久不見他,特別粘人,好不容易將它安撫住,花愷才打開次元之門,消失在房中。
門現之時,靜室中老道睜開雙眼,朝他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發出一聲嘆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