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看著眼前酒杯,里面的酒卻不像酒,而是像一縷淡淡的云煙,在透明的杯中裊裊而動。
“調酒調得這么快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笑著說了一句,便拿起酒杯,很干脆地一仰而盡。
酒很淡,幾乎沒有什么味道,還很輕,真如云煙劃過一般,只感覺隱隱約約一絲冰涼,酒已入喉。
片刻之后,一種奇怪的感覺涌起,如同置身云端,飄飄緲緲,空空蕩蕩。
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幕幕畫面閃過,卻如電一般,一閃即逝,最后定格在一個人影上。
花愷睜開雙眼,不過是瞬息間,他卻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看著已經空空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
“果然是很特別的酒,這是什么酒?”
“當然是好酒了。”
進門時見到的那個綠衣女子已經來到他旁邊,坐在吧臺前,單手托著下巴,側身看著花愷。
媚中帶著英氣的雙眼透出一絲好奇:“我姐姐親自調的,外面可喝不到。”
“這酒入口如煙,初時很淡,后來就看人了,有的人會覺得濃烈如火,有的人會覺得沉重如山,還有的人會悲苦難當……你呢?有什么感覺?”
花愷微微一笑:“看清楚了一些事,很不錯,它有沒有名字?”
白衣女子臉上的笑容似乎永遠這么清淡:“這酒,有的人喝了,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人、很久以前的事,或者是一些已經忘記的事,還有一些人,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喝了它之后,或許能看到些啟示。所以,它叫心酒。”
“心酒?”
花愷目光微閃:“一杯清酒,一縷云煙,拷問人心,果然是好酒。”
“你這個人還真特別,不過說話有點酸,我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也是這樣。”
綠衣女子俏皮地皺了皺鼻子:“不過你和他不一樣,他的酸很臭,你的酸還算能接受。”
白衣女子輕輕橫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花愷卻在這一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悲苦,電閃一般,若是一般人,當是看不到的。
早知她們身份的他心中輕輕嘆了嘆。
隨口道:“你們是姐妹啊?”
“是啊,很多年的姐妹了。”綠衣女子有些俏皮道。
“很多年?像二位這樣的美人,用這樣的詞可真是讓其他女子不快啊。”
“今天喝了你的好酒,很不錯,幫我看清楚了很多事。”
花愷輕輕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桌上:“我這人從不欠人情,你幫我一次,我也要幫你一次,這是我的名片,隨時聯系。”
話落,人已經離開了吧臺,走了幾步,又微微偏回頭笑道:“記住了,是任何事。”
綠衣女子在花愷走后,拿起桌上的名片,笑著道:“花愷?姐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來不像一般人呢,口氣還挺大的。”
“他很普通,卻又很不一般。”白衣女子淡淡道。
“什么意思啊?”
“我的眼睛告訴我,他很普通,但我的心告訴我,他很危險。”
“啊?怎么會這樣呢?”
綠衣女子瞪大眼睛:“一個普通人怎么會讓你感覺危險?”
隨即大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姐姐,是不是你的天人五衰更近了?”
白衣女子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又回身去忙著調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