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櫻心想,最近也真是點背,打的不是戶部侍郎的兒子,就是宰相的兒子,收拾這些爛攤子,老爹肯定也是氣到要爆炸。
舒櫻認為自己沒錯,便強行為自己解釋:“爹,是那個南宮軒先挑事,您怎么每次不分青紅皂白就跟我急?”
“那為什么每次受傷害的都是別人?為什么每次你打人一時爽,卻讓你爹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爹,你可是大宣戰神,你出面肯定事半功倍。”
唐傲天越想越氣,被舒櫻磨沒了耐心,隨即瞥了一眼南愷和南宗,示意他們動手抓住唐舒櫻。
舒櫻蠻會看臉色行事的,見狀,忙搖著孟敬章的胳膊,一臉委屈相,想讓干爹幫她解圍。
孟敬章把舒櫻護在自己身后,手上還做著小動作,示意她趕緊開溜,面上卻不緊不慢的勸阻:“唐兄,舒櫻這孩子,雖然經常頭腦發熱,但是心思純正,你可別過分苛責,要打出點毛病,我可是會心疼的。”
“她呀,總是有恃無恐,若不讓她吃點苦頭,總是不記事兒。”
唐傲天假裝回著孟敬章的話,目光卻一直盯著已經蠢蠢欲動要開溜的舒櫻。
為了讓舒櫻順利開溜,孟周氏也忙過來替舒櫻開脫,不偏不倚,站在臺階之上的孟周氏,恰好擋住了臺階下的唐舒櫻。
唐傲天的目光被遮了個嚴嚴實實,只好長嘆一聲,仿佛故意說給舒櫻聽似的:“唉,看在你干爹干娘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你。”
誰知唐傲天來了一招兵不厭詐,等舒櫻從干爹干娘身后開溜,打算去臥房尋晚棠的時候,唐傲天還是讓南愷和南宗把她抓住了。
唐傲天臉上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得意模樣,還命令道:“南愷,南宗,請小姐回府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半步。”
舒櫻氣的撒潑打滾,死死環抱住一旁的柱子不肯松手,讓南愷和南宗束手無策,還哭喪著臉:“又跪祠堂,爹,你也也不怕我把祠堂的地面跪出幾個大洞來?”
唐傲天在外人面前儼然一副嚴父的模樣,絲毫不給女兒留面子:“你把祠堂跪塌了也無妨,大不了重建!”
舒櫻已經到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地步,便放棄了掙扎,癱坐在柱子旁的臺階上,撅著嘴巴,眼淚汪汪:“唐傲天,你個殺千刀的,我只聽說過關門教訓狗的,還沒聽說過關門教訓女兒的,你肯定不是我親爹,快把我親爹還給我!”
“你爹是我,也只能是我,想換,沒門!”
舒櫻氣的腮幫子鼓鼓的,但是這次是真的放棄掙扎了,跟爹叫板,明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雞蛋碰不過石頭。
舒櫻被南愷和南宗二人生拉硬拽往外走的時候,痛苦的模樣像是家里亡了人號喪似的。
唐傲天怕這小祖宗半路來一個金蟬脫殼,和孟敬章夫婦匆匆道了別,便隨著舒櫻一起回了府,親自押送她。
舒櫻在祠堂一跪又是兩三日,這次不論兩位哥哥送來的馬蹄糕還是父親偷偷派人送的揚州小吃,哪怕眼珠子饞的都快要掉地上了,她都愣是沒吃一口。
因為舒櫻料定,自己的生辰在即,用不了多久,她的戰神爹爹又會親自來接她出祠堂了,到時候美味小吃應有盡有,又何必貪戀眼前的這幾口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