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為了準備舒櫻晚上的生日宴,忙進忙出,個個都喜氣洋洋的,打掃的,采買的,備菜的,府里熱鬧的像趕集一樣。
可現在卻有比過生辰更重要的事。
眼看著都日上三竿了,唐傲天一遍遍派人來催,舒櫻還賴著不肯起床,還讓下人替自己傳話,“我跪了這么多天祠堂,膝蓋都廢了,下不了床,哪里都不去!”
聽到這些話的唐傲天閉著眼無奈地說道,“我簡直養了一個小祖宗!”
但還是極有耐心地伸直了雙臂,讓顧雅卿給他一層層穿戴那象征著他戰神榮譽的戰袍。
幫丈夫和兩個兒子準備完畢,看著舒櫻還沒有沒有任何的動靜,顧雅卿便直奔舒櫻的臥房。
叫靈兒和梓溪在院中原地候著不許通風報信,顧雅卿提起裙擺,跨上院中臺階,一腳踹開了門。
三兩步并做一步走,掀開了她的被子,嚇得還在做美夢的舒櫻面容失色,迷迷糊糊忙搶過被子縮到墻角,“娘,你咋這么悍呢,把你女兒嚇得魂都沒了!”
顧雅卿擰著她的耳朵硬是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你爹都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你耳朵聾了嗎?”
舒櫻用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開,耳朵火辣辣地疼,神情痛苦,捂著耳朵,仰著頭假裝嗚嗚哭道:“娘,每次犯點錯,爹都讓我跪祠堂,他是京城的神話,我都快成了京中的笑話了,我難道還不能有點脾氣嗎?”
“別人的女兒個個溫柔體貼,儀態端莊,我呢,生了你這個竄天猴,我就納悶了,你常常跟晚棠一處待著,怎的就沒有學到她半點好?我這個當娘的難道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舒櫻撇撇嘴,竟然無言以對,還對自己的母親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
顧雅卿把整個房間打量了個遍,可能覺得悶得慌,便把屋內的窗戶挨個打開了,光亮透過窗戶照進來,還能吹進些許風來,屋內瞬間敞亮了許多。
嘴里一邊叨叨著,說舒櫻整天憋在屋里也不怕憋出病來,一邊又吩咐梓溪和靈兒去為小姐備衣服。
舒櫻煩的頭疼,趁顧雅卿不注意,提起襦裙一溜煙就想往院子里跑。
誰知剛出門就撞上了母親房里的丫鬟,撞得那丫鬟頭暈眼花,踉踉蹌蹌沒站穩,手里的水盆打翻在地,水花四濺,在臺階上重重地摔了個屁股蹲。
丫鬟疼得淚水在眼里打轉,舒櫻忙走上前把她扶了起來,擔憂道:“沒事吧,要不你也撞我一下?”
丫鬟破涕為笑,搖搖頭說不敢,便撣了撣衣服上的土,一瘸一拐下了臺階撿起了水盆。
顧雅卿聞聲從屋內大跨步走了出來,見狀指著舒櫻的鼻子就開始數落:“你這風風火火的毛病啥時候才能改改?”
那丫鬟忍著疼痛,笑著說沒事,又小心翼翼問道:“夫人,老爺問小姐準備的如何了,他和兩位少爺已經在府門口等候多時了。”
“片刻就好。”
說罷,顧雅卿就讓身邊的嬤嬤帶那丫鬟去休息,還再三囑咐,若是受傷了,就把府里上好的藥送過去。
顧雅卿不由分說地又把舒櫻拖回了房間,讓丫鬟給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了一身素凈的白色束身衣衫。
看著鏡子里風流倜儻,英氣靚麗的自己,舒櫻忍不住走近細細看著,再原地轉個圈兒,自己個頭比一般姑娘略高些,身材也勻稱,如此打扮,看著還真像個俊俏挺拔的小郎君。
“娘,你不是平日里最討厭我穿的像男子嗎?為何今日主動讓我穿這衣服,就不怕我出去招引幾個小蝴蝶?”
顧雅卿用足了力道把她腰間的帶子系了個緊,勒得舒櫻差點斷氣,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學你二哥的風流,我就把你趕出唐家,今天可是個很重大的日子,你最好給我循規蹈矩一些,不然回來接著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