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舒櫻的情緒稍有平復,唐祁走上前,細心的呵護道:“小妹,今日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待大哥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一定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舒櫻點了點頭,別人熱的汗流浹背,她卻冷的要命,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眼中還是濕潤潤的,看向獨孤奕,微微哽咽,“獨孤奕,你總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出現,你真好!”
獨孤奕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和舒櫻對視的時候,眼里的光更加明亮。
唐祁看到一旁獨孤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輕咳了幾聲,忙扯開話題,吩咐一旁滿臉憂色的梓溪,“今日太后咳疾加重,留了晚棠在慈寧宮守夜,你去慈寧宮一趟,若是晚棠得空,讓她來陪陪小姐,給小姐開一副安神靜心的藥。”
“是!”
梓溪得了吩咐,退了出去,火急火燎地向慈寧宮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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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物找到了,是不是也該出宮了,宮里待的久了免不了流言四起。”
獨孤煜的逐客令,獨孤奕自然聽得明白,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舒櫻,就被唐祁拽著離開了流云殿。
在長長的宮道上走出了很遠,唐祁一再環顧四周,確定除了遠遠跟在后面的禁衛軍,再無其他人。
這時,唐祁才緩緩開口試探:“常聞嘉臨世子聰穎絕倫,想必早就知道今天是誰挖空了心思想害我妹妹吧。”
唐祁的質問語氣,獨孤奕心下一驚,難道唐祁是在暗指這件事跟自己有關系?
“我與舒櫻是兒時的玩伴,如今也算是心意相通,本世子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她。”
對于獨孤奕的解釋,唐祁冷哼一聲,輕蔑的一笑,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狀,“宮里除了南宮貴妃有這個蠢膽子敢欺負我妹妹,其他人敢嗎?”
唐祁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他,獨孤奕心中不免有些氣憤,“即使真的是南宮貴妃所為,那與本世子又有何關系?”
唐祁停下了腳步,指著獨孤奕身上的玄黑色太監宮服,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道:“你穿的這身太監宮服一看就是總管太監的,只要是我巡夜,我肯定會詳查出入宮的記錄,以防歹人,而今日,出宮又進宮的總管太監,就只有南宮貴妃宮里的劉德全,最好是我想多了,這件事與貴妃無關,更與你無關,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獨孤奕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怔了一下,他確實是頂著劉德全的名字進宮來的,甚至劉德全現在還被他滯留在宮外。
只不過他之所以繞這么大個彎子進宮,還不是為了見舒櫻一面。
唐祁揮手喚來了兩名禁衛軍,吩咐道:“速速送嘉臨世子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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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梧閣內,南宮蘭兒慵懶地躺在軟榻上,一旁的幾名丫鬟執著團扇,柔柔地擺動著。
有一個丫鬟剛要把一顆冰鎮好的荔枝喂進南宮蘭兒嘴中,也不知怎的,手指一滑,那荔枝就像自帶滾輪似的,連滾下了好幾層臺階。
丫鬟嚇得驚慌失色,忙俯首磕頭:“娘娘贖罪,都怪奴婢蠢笨,奴婢這就去重新取荔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