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語笑嫣然,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皇后為何這么快就懷疑到了貴妃身上?
看到舒櫻疑惑不語的樣子,皇后眼神淡定自若,語氣不疾不徐,說道:“你心里肯定在思忖,明明皇上都還在徹查之中,本宮就敢如此斬釘截鐵說是貴妃所為?”
舒櫻點點頭,皇后又緩緩道:“昨日本宮雖然心有懷疑,可是卻也無十足的把握斷定這是她所為,直至今早貴妃稱病不出,才印證了本宮的猜疑,貴妃看似跋扈囂張,實則蠢笨無腦,她若是真有心機,恐怕本宮的中宮之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舒櫻心里一時也打不定主意,皇后對她的好來得沒由然,到底如貴妃所說,只要是皇上心尖上放著的,皇后娘娘無不巴結討好,或者又僅僅因為她是唐傲天的女兒。
舒櫻看到皇后在一直盯著她看,問道:“臣女自知性格不怎么討人喜歡,也不知皇后娘娘為何對臣女這么好?”
舒櫻有些受寵若驚,皇后竟然拉過她的手緊緊握著,“本宮是從漫漫長夜里熬過來的人,習慣了孤獨,卻又懼怕孤獨,難得碰到像你這么投緣的人,自然希望能把你留在本宮身邊,多陪本宮聊聊天,解個悶。”
投緣?舒櫻更加一臉懵逼,但是皇后都這么說了,她也沒辦法拒絕呀,再說了,不就是陪著聊聊天嘛,自己又沒什么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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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太后壽宴已至,御花園的涼閣里清涼愜意,與外面的炎炎烈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次壽宴,皇親貴族,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及其有誥命的朝廷命婦,無一缺席。
為了彰顯皇家的氣度,只要是逗留京中的他國使者,太后無一例外全都送去了邀請帖。
這次壽宴是舒櫻這個御酒司酒監第一次真正發揮作用的時候。
坐席的位置因官階而異,就連酒具的規格以及酒的品類都是按照官皆劃分的。
忙活了一個早晨,舒櫻才在芳姑姑的協助下忙完了這些極其瑣碎的禮儀。
廣定王府眾人的坐席很靠前,這也是舒櫻第一次見到獨孤奕的大哥嘉宣世子獨孤勤。
他低聲與廣定王說著什么,身側坐著一位濃眉大眼,很有異域風情的女子,舒櫻早就聽聞,她是廣定王妃的親外甥女,西涼國的庶出公主呼延蕓丹。
雖是外邦女子,但是似乎卻極懂中原人的禮儀,溫柔嫻靜,跪坐在獨孤勤右側稍稍靠后的位置,極其嫻熟地給獨孤勤斟茶。
舒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呼延蕓丹也正好抬眸,朝舒櫻這邊看了過來。
出于禮貌,舒櫻和呼延蕓丹互相頷首微笑。
而獨孤勤身側還坐著獨孤奕和廣定王的嫡幼女獨孤瑤。
這個獨孤瑤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刁蠻郡主,仗著高貴的出身從不將低賤之人放在眼里。
廣定王妃華裝出席,甚至壓過了皇后和太后的風頭,舒櫻和她本來就有舊怨,她自然也不會給舒櫻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