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跟著小福子到了醉仙樓門口,舒櫻抬頭看了眼牌匾,問道,“這醉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皇上召我來酒樓做甚。”
怕舒櫻開溜,小福子盯的很緊,但還是很客氣地說道:“皇上吩咐的,奴才哪敢多問,唐酒監進去一問就知道了。”
舒櫻疑惑不解地提起裙擺,跨進了醉仙樓的門檻。
店里酒客眾多,吃喝閑聊,沸反盈天,生意比往常更是紅火了幾分。
店小二應該早就被獨孤煜打點過了,極有眼色地走了過來,引著舒櫻和小福子上了樓梯,去了傳說中醉仙樓最豪華的天字甲號房間。
舒櫻雙手輕輕推開門,放眼望去,屋內的陳設堪比皇宮里的奢華。
更絕的是這間房的觀景位置極佳,站在門廊露臺上,白日,京都的繁華富庶一覽無余,夜間,浩瀚星河和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舒櫻還未向前走上幾步,小福子就已經關上了門,守在門口。
只見獨孤煜筆直地站在門廊露臺上,雙手背在身后,吹著夜風,欣賞著滿城的花燈。
這時,舒櫻低身行禮道:“福公公說有西北急報,不知皇上召臣女前來有何吩咐?”
獨孤煜緩緩轉過身來,他又冷著一張臉,眼神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憤怒。
舒櫻有些不解,是自己什么地方惹怒了他嗎?
獨孤煜的目光在舒櫻身上開會打量著,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素錦衣衫,倒是與她挺相配的。
“這段時間你來勤政殿整理奏疏,總是刻意避開朕,怎么,朕難道是洪水猛獸嗎?”
其實,獨孤煜只是想找個話題,來化解兩人之間因為誤吻而造成的這么久的尷尬處境。
誰知舒櫻語出驚人,“洪水猛獸倒是夸張了,禽獸不如才是真。”
獨孤奕臉色大變,冷到了冰點,竟然敢有人罵當朝天子禽獸不如?
獨孤奕三兩步走了過去,抬起手,掐住舒櫻的喉嚨,用力將她推到墻角邊上,聲色俱厲道:“你可知,辱罵帝王是滅九族的大罪,朕頃刻之間便能讓你唐家灰飛煙滅!”
舒櫻滿臉漲的通紅,不停地拍打著獨孤煜的手,喉嚨傳來的痛感,讓她說話都感覺使不上勁。
舒櫻本來想著替皇后出一口惡氣,好好懲罰一下這個濫情的渣男,沒想到自己是個說話不動腦子的人。
他可是堂堂九五之尊,剛剛那句話確實開玩笑過了頭。
舒櫻沙啞著聲音用力擠出幾個字,“皇上是真龍天子,禽獸豈能堪比,難道不是禽獸不如嗎?”
獨孤煜松開了掐著她暗脖子的手,當然知道她是在戲弄自己,可心里還是忍不住一股怒火,“敢跟朕玩文字游戲,你項上人頭是不是不想要了?”
舒櫻搖搖頭,態度變得和軟了許多,才逃離了獨孤煜的魔爪。
扶著旁邊的柱子,不停地咳嗽,揉了揉火辣辣發疼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