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鳳染死了她才能投胎。所以,讓鳳染混個壽終正寢就行了。
“老夫人,錢姨娘實在是太過分了。”
聞聲,鳳染轉頭,就看不遠處周嬤嬤一手拿著吃食,一手扶著季氏在石凳上坐下,憤憤然道,“不管怎么說,老婦人您都是正室夫人,錢氏她終究是個妾,現在連飯菜都干克扣你的,這簡直是不成體統。”
季氏聽了,蒼笑一聲,“這些年,我都已經習慣了。特別現在慕盛也沒了,她不用再裝腔作勢,故作善良給他看了,自然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老夫人,這樣下去怎么能行?咱們去告訴太夫人和侯爺去。侯爺是最重規矩的人,錢氏這么放肆,侯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季氏搖頭,“不行!我如果去了,錢家一定拿柔兒泄憤的。所以,罷了吧!我忍著就好了,反正這些年我也已經習慣了。”說完,長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我自己肚皮不爭氣,沒能生個兒子出來。若是有個兒子做依仗,錢氏她也不敢這么對我。”
周嬤嬤聽了沉默了,確實,沒兒子是硬傷。
“柔兒也跟我一樣是個命苦的,如果她能生個兒子,錢光耀也不會這么苛待她。”
周嬤嬤聽眼,也不由跟著嘆口氣,“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聽大老爺的讓大小姐同姑爺和離的好。”
季氏聽言,輕斥,“混說!女人家嫁了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再苦也要熬下去,和離像什么話!沒得讓人恥笑不說,死了后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那才最是凄慘凄涼。”
對于季氏來說,無論在婆家過的是什么日子,都咬牙過下去,才是身為女人應有的本分,熬死也是偉大的。日子不好過就和離,那是不守婦道,惹人恥笑,是讓子孫后輩都抬不起的事兒。
“是老奴淺薄了,老夫人息怒。”
季氏聽周嬤嬤認服,不快當即就散了,嘆口氣道,“怨只怨柔兒自個命不好,都是命呀!”
聽到季氏那感嘆,鳳染抬腳走人。走著,心里暗腹:女人和離都是錯的,那她這種想著成婚后就婆家財物跑路的,是不是當屬罪該萬死?!
“打,給我狠狠的打!”
“混賬東西,竟然敢在爺的眼皮底下作妖,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剛踏入大房的主院,就看慕安一臉怒氣沖沖,罵罵咧咧的,指使著兩個小廝對著一個下人行棍仗之刑。
鳳染:這大房還真是夠熱鬧的。特別是錢氏和她兒子,還真是主子范兒十足。慕盛不在,他們是徹底稱王稱霸了。
“啊……”
“大老爺饒命,啊……”
聽到那慘叫聲,鳳染心頭一跳,這聲音……是韭菜?!
猜測間,就聽清荷說道,“這小廝也真是夠可憐的。”
聽言,鳳染轉頭,“怎么說?”
“他是慕老爺的人,之前因為他那個主子,得罪了不少人,包括錢氏母子。現在慕老爺不在了,他日子可是不好過了,三天兩頭的遭災,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鳳染聽了凝眉。
“不過,也怪這小廝不識時務,慕老爺都沒了,他不想著如何巴結新主兒,反去惦念舊主。就像這次,我聽說就是因為亂動慕大爺的東西才被懲治的。·
“動他什么東西了?”
“奴婢聽說,自慕大老爺過世后,慕安大爺就總是夢到他,有時甚至還能看見他,這樣他心里很是不安。所以就找神婆做了桃木劍插到了慕大老爺的墳前,以作壓制省的他出來作亂。可沒想到韭菜這小廝竟偷偷去拔了,這才惹怒了慕安大爺……”清荷話未落下,就看鳳染抬腳朝著慕安走去。
看此,清荷神色微動,小姐這是做什么?去看樂子嗎?還是趁著機會也給韭菜兩鞭子?因為在慕盛活著的時候,小姐對他最是厭煩。現在,趁機毒打一頓韭菜,也算是以泄前憤了。
這么想著,清荷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