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仍抱著白曉飛在空中,他活了這么久什么沒見過?他一臉的泰然自若,居高臨下的掃視著那些蛇,仿佛根本沒把它們放在眼里。
待那些蛇往上一跳,他輕輕一揮手中的劍,那些跳起在空中的蛇一瞬間全部被凍成了冰塊,直直的往下墜落,一個個摔在地上碎成了冰渣。
閉著眼的白曉也聽到了不斷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她往外伸了伸頭,虛著眼向下看去,只見這地上哪還有蛇?全都是摻雜著黑色液體的水漬。她不禁暗嘆白衣男子真厲害,抬頭就要夸他牛逼!
這白曉剛一抬頭,她那粗俗夸人的話還沒說出口,眼睛就先直了。剛才她一直沒看清這白衣男子的正臉,現在一抬頭,這么俊美的臉就近在咫尺,白曉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再有口臭熏到了這美男子。
這男人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膚,白到發光卻不是病態的白,高挺的鼻梁微白的薄唇;一頭銀白的半束發,即使經歷了剛才的打斗,也沒有亂分毫,那白色褙子的領邊繡著兩條龍的暗紋襯托著他更顯氣質了。他不同于胡庭玉,對于白曉來說,胡庭玉就是那種邪邪的帥,而面前這個人,是俊美。他淡然的面龐真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白曉覺得皎如玉樹臨風前說的就是這種人吧。白曉慢慢松開了緊抱著他的雙手,生怕讓他沾染了自己的俗氣。
“呼”的一聲,白曉還沉浸在面前這男人的美貌中,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白衣男子就已摟著她迅速換了位置。只見剛才他們呆的那個地方甩過來一條鞭子,幸好他反應迅速躲開,那鞭子打空了,白曉看著那鞭子就感覺生疼,空氣都被抽出了聲音。
“放開她!”一個聲厲呵突然響起,那聲音的來源,正是這鞭子的主人。“胡庭玉!”聽到白曉叫了一聲,白衣男子頓了頓,淡淡掃視著面前的胡庭玉,思量片刻就摟著白曉緩緩落到了地上。
胡庭玉緊隨其后,陰冷的看著那白衣男子,還未等白曉張口,一個鞭子揮來便纏住了白曉的腰,胡庭玉一拉,就將白曉拉回到自己身邊。“曉曉沒事吧,你……”話還沒說完,胡庭玉就看到狼狽的白曉和她身上那灘綠色的污漬。他瞬間眼中起了殺意,扭頭看向那個白衣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白曉大概從沒反應這么快過,她搶在胡庭玉的鞭子出手前,一把拉住了胡庭玉。胡庭玉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曉,心想她是不是被灌了什么**湯?被弄成這樣還這么護著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白曉跟胡庭玉解釋了好久,胡庭玉才半信半疑的收起鞭子。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未開口的白衣男子說話了:“他是你什么人?”還在說話的白曉和胡庭玉被他突然這么一問,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白衣男子,白曉發現白衣男子的目光看的正是自己。她一臉疑問的指著自己,像是在問白衣男子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白衣男子并沒什么反應,反而站在一旁的胡庭玉發話了:“跟你有什么關系,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曉曉的份上,我饒不了你!”說著,欲要拉起白曉的手就走。
起風了,白曉感覺出來了,這和剛才那股妖風的感覺一樣;她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的白衣男子,他還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自己。白曉連忙拉住胡庭玉,就往回走,一來白衣男子剛剛救了自己,而且還是兩次,不得跟人家道謝;二來她怕現在這風是白衣男子弄得,再傷了胡庭玉。為了避免這二人再次爆發戰爭,還是先跟白衣男子道謝吧,畢竟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胡庭玉見狀沒有跟回去,則是站在不遠處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再管她;看著是不管,其實他還是保持警惕注意著那白衣男子的一舉一動,生怕他突然做出對白曉不利的事情來。
“剛才真的非常感謝您救了我,我叫白曉。”白曉也不會說那些客套的話,話音剛落,隨即兩人便陷入了沉默。……白曉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白衣男子好像對她的感謝并沒有什么反應。
“白曉?”良久,白衣男子開口了,但也只帶著疑問的說了她的名字。看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白曉覺得自己名字雖然普通,但也不至于這么……難聽?“您是有什么疑問嗎……?”白曉小聲的問著。
“他是你什么人?”白衣男子再次開了口,還是剛才那個問題。白曉覺得這白衣男子不僅惜字如金,還好八卦啊,雖有疑惑但也告訴了他,自己和胡庭玉的關系。白衣男子聽后盯著不遠處的胡庭玉良久開了口,“我做你的仙家如何?”
白曉一愣,看著自己面前這張俊美的臉,暗暗想到:嘖嘖嘖,我白曉何德何能,居然冰山美人……美男要當我的仙家?“好呀好呀。”白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早已忘了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個胡庭玉。
白衣男子伸手遞給她一個東西。這時,站在遠處的胡庭玉看見白衣男子的身子動了,因為白曉站的位置恰好擋住了,他不知道白衣男子在給白曉弄著什么。想著還是放心不下,便朝著白曉走了過去。白曉接過來,發現是一個竹片,上面刻著字——云簡。待白曉再抬頭,面前的人消失了。
云簡走了,胡庭玉求之不得,他見白曉還在原地低著頭,便湊上去也想看一看。這一看不要緊,胡庭玉氣的毛都要炸了,“他他他!”胡庭玉氣的連說了好幾個他,結巴著說不出下面的話來。“曉曉你怎么能背著我收別的男人!那種來路不明的人誰知道有什么目的!”白曉因胡庭玉這一吵嚷聲回過神來,“俗話說多一個仙家好辦事,而且能給你分擔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允許他的名字和我的貢在一起!總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胡庭玉開始像小孩一樣鬧了起來。白曉一臉鄙夷的看著正在鬧的胡庭玉說:“好像我也不清楚你的來路,就被你莫名其妙的強制收為弟馬了?”這話一出,胡庭玉立刻安靜下來不再鬧了,“他不許住在家里!只能當我的跟班!我才是堂口的堂主!”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白曉見狀趕緊收起竹片,緊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一個身著黑袍的人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盯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