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倒霉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白曉現在就應了這句老話。那樹枝下不是地面,但也不是別的,正是白天她和胡庭玉看的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當時白曉越看越覺得那坑黑漆漆又深不見底,看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覺得怪瘆得慌,隨手撿來旁邊的樹枝潦草的搭在了上面。這不,現在倒成了給自己搭的陷阱了。
白曉重重的摔在地上,還好中途撞在了幾塊凸出的土塊上緩沖了幾下,這才沒受重傷。她揉了揉屁股,驚慌失措的剛站起來,就感覺尾巴骨傳來陣陣疼痛。“不會尾巴骨摔裂了吧……我還想著二十三竄一竄呢……”
這坑中可不比外面,真的是一點光線都沒有。白曉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摸了半天才摸到了自己的手機。一摁,還好沒摔壞,國產機就是牛!可這山中本就信號不好,現在又掉到了洞中,好嘛,直接就沒有信號無服務了!
她拿著手機,憑掉下來時的記憶往后挪動了兩步,一摸,果然是一面土壁;白曉背緊緊靠在上面,起碼背后有點安全感,想著她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打量起周圍來。只見四周并不都是死路,在她的正前方,還有一個洞口,里面黑乎乎的看著不像是個死洞;她壓低身子把腦袋往前湊了湊一瞅,那是一條很深的通道。
那條通道很矮,入口處的大小僅容一人將將通過,而且一看就是人為挖出的。白曉死死盯著洞口看了半天,并沒有什么動靜。好奇心害死貓,她就是好奇心賊重的人。
白曉拿著手電慢慢向洞口靠近,她彎下身照著里面仔細觀察。土洞并不長,那頭看起來并不是封死的,好像通著哪里。她之前就聽說過,在早些年間有的地方會在山中挖一些避難洞來躲避戰爭、災害之類的,莫非這就是被遺棄的早些年間的避難洞?避難洞一般都四通八達不會是死路,那說不定洞那邊就有出口。這么想著,白曉連仔細思考都沒思考,貓著腰就鉆了進去。
土洞確實就如白曉所見,并不長;可是當她從土洞另一個洞口出來的時候,不僅沒有出口的光亮,而且周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但腳下踩的還有周圍的墻壁不是泥土,取而代之的是磚石;這是一條由磚石砌成的長長的甬道,甬道狹窄干燥,兩端都黑黝黝的看似沒有盡頭。
神經粗大的白曉還是沒覺出哪里不對勁來,照了照左邊,又照了照右邊,“一顆豆豆兩個米,點到哪個就是你!”嘴里念叨著,用手來回指甬道兩端。最后,在她用這種敷衍的選擇決定下,選中了左邊。
白曉向左走了的大概幾十步就停住了腳。在手機燈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扇石門,那石門為兩扇,但已是被打開的狀態,空隙剛好是一個成年人能經過的大小。白曉走進發現門上雕刻著好似蓮花紋一樣的圖案,石門上方還有古時候房屋的那種門頭,看似是木質的,因為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腐朽了;但還是能大體看清上面雕刻著一些浮雕,中間還有一塊匾牌,那牌匾上早已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致使她看不見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
這時的白曉已經警惕起來了,她沒有急著穿過大門,而是拿著手機四處照著石門周圍,這一照不要緊,嚇得差點把她送走。只見石門兩邊各刻畫著四個人:離石門最近的看著像古代婢女,她們梳著雙丫髻的發型,頭微低,做畢恭畢敬狀;她們后面的則是手拿笏板的人;最后是一個手拿長毛威風凜凜站的筆直的士兵模樣的人。
白曉感覺這浮雕栩栩如生,仿佛他們的眼睛不管自己站在哪個位置,它們都在時刻注視著自己。她往后退了兩步,慢慢回過頭,“呼——”她長呼一口氣,還好沒看見什么可怕的東西,背后還是不見盡頭的甬道。大概是自己神經過于敏感了,她覺得自己這是在自己嚇自己,現在再去另一端,還不知道有什么東西等著自己,不過還好所幸這邊都是死物。
她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用拿著手機的手先向門里伸進去一點,只見門后一個影子。她又被嚇了一大跳,什么都沒想接著伸了回來連連倒退撞到了甬道的墻壁上;白曉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覺到自己此時的心臟在瘋狂跳動,仿佛想要跳出來一樣。
現在的她站的位置離石門稍微遠了一點,見門后許久沒有動靜,她又用手機照著里面,使勁瞅,看了半天發現好像是個不高的死物,再仔細看了一會好像是石頭,她又壯著膽子湊了上去。唉,沒辦法,她就是好奇心太重了。這種膽子小好奇心還重的人,能完好無損的活到這么大實屬不易。
果然,門后面立著的不是人,更不是可怕的尸體,而是一塊墓志。這時白曉恍然大悟,自己掉進來的根本不是什么避難洞,而是一個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