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兩個警察,白曉長噓一口氣;但一轉過身看見云簡那張臉,頓時又屏住了呼吸。一旁的胡庭玉火上澆油,直接忍不住放聲大笑。這一笑,笑的云簡那臉又黑了一個度。白曉還給云簡出著所謂的主意,說晚上偷偷的收回來~這話一出,胡庭玉他笑的好大聲。
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了,那男人微微動身,想向白曉走去。這一個動作立刻引起了云簡和胡庭玉的警惕;白曉見狀也向后一閃身,躲在了轉過身來的云簡和胡庭玉身后。她抱住兩人的胳膊,腦袋在他倆胳膊的縫隙中伸了出來;就這樣,三人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
“阿……”男人張了張口,剛想喊出嘴的名字卻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云簡又收回視線看著白曉,輕柔的說道:“蠱我會解開,但需要時間。”
“我可沒聽說過解蠱還需要準備時間的。”胡庭玉開口就懟了他一句,他認為這個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剛才和那云簡兩個人在這屋里還拉了結界,誰知道做了什么交易?
“現在你知道了?對于未知的東西最好還是抱著學習的態度比較好。”被男人這么一回懟,胡庭玉直接氣笑了。
白曉沒有聽他倆吵架,習慣性的抬頭看向云簡;見云簡沖自己點了點頭,她也沖那男人點了點頭。這原本七十多平的房子里,由一個人突然變成四個人,這還真讓白曉一時無法適應。
入夜,在確定了白曉身體狀況良好的情況下,胡庭玉和白曉都各自回房去休息了;陽臺上,云簡和那男人站在那許久誰也未說話。良久,男人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我花了幾世去尋找云夢澤,卻沒想到還未尋到,卻得到了阿瑤隕落的死訊……”
一旁的云簡雙眸變得深邃起來,他一直盯著遠方的黑夜,連自己在看什么都不知道。
一屋內四個人,心思各異。
白曉躺在床上腦袋亂的不知道該想什么。有云簡和胡庭玉在,所以那個男人對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脅暫且不說;云簡他怎么感覺怪怪的?還有胡庭玉那頭發怎么回事?怎么也覺得他怪怪的……
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想,越想就越好奇,胡庭玉那頭發,到底咋回事!想著想著,她一個翻身,好巧不巧,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自己枕的枕頭上趴著一只黃色的小蜘蛛,就在自己眼前。
一聲尖叫劃破了這暗夜的寂靜,那三人幾乎是同時破門而入的。白曉光著腳一溜煙跑到門外指著枕頭結巴著:“他……他放蜘蛛!”這話一出,云簡和胡庭玉本能的回頭看向那男人。
男人被看得一愣,滿臉無辜的解釋道:“這,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為證清白,男人拉開衣領,從懷中跑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紅蜘蛛。那蜘蛛爬遍了白曉整個臥室,又爬回男人的懷里。“好了,現在能確定這間屋里很干凈,什么都沒有了。”
白曉看著剛才那蜘蛛,滿臉微笑不語,她現在真的是更睡不著了,而且一點也不想進這屋子一步。
待三人紛紛離去,白曉安耐不住好奇心,最終還是叫住了走在最后的胡庭玉:“你那頭發……”說著,白曉抓起自己鬢間的頭發,指了指胡庭玉的頭發問道:“咋弄的?”
胡庭玉站在那良久,昏暗的臺燈被他的身軀擋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見他一直不說話,白曉再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唐突了。
“當然是條染的啊,怎么樣?帥不帥?有沒有你們人類說的那種大俠的那味兒~”良久,胡庭玉突然開口來了這么一句,白曉接著就是一個白眼。借助微弱的燈光,在他的身體不斷晃動下,白曉甚至感覺自己還看到了他那眉飛色舞的表情。
“咋滴你還想當楊過啊?”嘲諷了一句不等胡庭玉發問,就推著把他趕出了臥室。
站在門外的胡庭玉,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突然,他眼帶殺氣一臉厭惡的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那殺意越來越濃,濃到連隔壁的云簡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良久,他緩緩松開手,一轉身,消失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