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庭玉走后他們之間就誰也沒有再說話。
又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白曉依稀聽到了前面不遠處人聲嘈雜。
現在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在那人跟村里的人說明白曉的來意后,借著微弱的火把看向四周,白曉感覺頓時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全都不一樣了。為首的一名老人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操著一口方言跟白曉說了句什么,這句話讓白曉算是動用了所有的腦細胞像解謎似的在理解這句話什么意思。
見白曉半天沒什么反應,站在一旁的那人上來又重復了一遍老者的話,白曉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是問自己為啥早知道沒早來呢!
“快來!又找到一個!”這邊還沒等白曉開始胡謅,遠處就響起了一聲大喊。
聽聞這句話,所有人的表情接著變得嚴肅起來,紛紛舉著火把轉身往身后走去。“大師,跟俺來。”說著,那人引著白曉來到剛才喊人的那里。
走近一看,白曉一個激靈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自己現在不就站在墳堆里嗎!?
借著微弱的火光,一眼望去,一個個凸起的墳包排列在這一片空地上,有的墳已經被挖開,里面的尸骨就這么的暴露在空氣中。所有人圍著剛才大喊的那個人,只見那人手舉著火把往離他最近的墳包上一探,不一會的功夫,那墳包上就路陸陸續續的有小火苗出現。
這一幕一出現,在場的村民紛紛拿起手中的鐵鍬一擁而上就開始刨那個墳包的土。“哎……怎么刨人家的墳呢……”一哄而上的村民順勢就把白曉擠到了人群外,奈何白曉也不敢大聲,僅是小聲嘟囔著,所以并沒有人理會她。
她看了看身后的云簡,見他從剛才來到這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著遠處,是不是在擔心胡庭玉啊?雖說是仙兒,但人生地不熟的突然就走了,她也有點擔心胡庭玉;又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古翊,見古翊一直看著那群村民的一舉一動。
許是感覺到了白曉看自己的視線,古翊收回目光,就看到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問什么。
“在很久以前,有的地方常年干旱。當地的人就會用火把去照一些新葬的墳,如果被照之墳有火苗出現,他們就會掘開墳墓。那墓中的尸體一定是遍體生白毛的,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旱魃。他們會把尸體拉出,用鞭子鞭打,然后焚燒,這就是所謂的“打魃”。對付旱魃最好的方式確實是焚燒,不過他們顯然沒找對地方。”古翊說完,白曉大差不差的都聽懂了,就最后,什么意思?
“按你的說法,那墳頭上確實有火苗,為什么說沒找對地方?”
“如果真按我們來時那人所說,這種級別的新墳不足以讓這里干旱這么多年。他們找的這些,充其量是這養尸地新養出的幾個普通旱魃罷了。”古翊說完挪開了視線,向四周打量著不禁喃喃道:“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讓在這里建村落啊……”
“照你這么說,那這附近肯定有個老旱魃了……這玩意會不會和僵尸一樣出來傷人啊……”剛說出口,白曉就突然想到王銘鑫那番話。不傷人,和他同行的那三個人怎么死的?王銘鑫又怎么會死?想到這,她縮了縮脖子,往云簡和古翊的方向又靠了靠。
“一般來說旱魃是很低級的一個物種,不會和僵尸一樣去攻擊生物。如若真像那人所說,恐怕這里埋著的不只是旱魃這么簡單,所以還是要去那間破廟后面看一看。”說話的過程中,云簡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西南方。
“要不我跟村民們說一下,我們一起去破廟那?”白曉越往后說,聲音越小,心里越虛。她想著,人多怎么都能壯壯膽,要是單槍匹馬……
可這心里的小算盤還沒打完,古翊直接就打斷了她的小心思:“不行,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去了只會添麻煩。我們還沒摸清那東西是什么,到時候真出了意外,是自保還是救他們?”話雖是直白了點,但話糙理不糙。云簡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古翊的觀點。
“那……我也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我也留……在這?”白曉含含糊糊的說著,轉了轉手指向旁邊的村民,明示著他倆自己啥也不會,呆在這安全。
“你確定留在這比跟著我們安全?”古翊這一句反問,直接把白曉接下來的說辭全噎了回去。
破落的廟門前,已掉色的朱紅色大門在幽暗的光線和周圍環境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異了。站在門前的白曉一臉費解,她怎么也想不通這種一眼過去就不正常的地方,王銘鑫他們幾個人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