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想看看,你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貨色是怎么丑態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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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擴寬到80米的缺口處,洪流顯得比在江里暴戾了許多,以高于九江城44米高的落差之勢,硬生生沖刷出了一片新的澤地。
“渣土袋!渣土袋!趕緊給我投進去堵住缺口!”姓黃的武官口中不斷地發出指令,身先士卒,扛起一袋渣土袋投了進去。
氣喘吁吁趕過來的楊鑄等人二話不說,立馬跑到幾十米外的臨時物資中轉點去扛起一袋渣土袋,然后拿出吃奶的勁往缺口處跑。
不得不說,這將近200斤重的袋子抗在身上,是楊鑄兩輩子加起來從未體驗過的經歷,才跑了短短兩個來回,他就覺得肺部如同炸裂開來的難受,肩膀上更是如同被針扎似的疼得厲害。
雖然很想吐槽這渣土袋的重量配比不符合人體力學,但楊鑄也知道,這么湍急的洪流,只有重量足夠的東西,才能起到那么一絲絲作用。
呸!都這份上了,還能怎么辦,拼上這老腰跟胳膊硬上唄!
被腳下泥濘滑了個狗吃屎的楊鑄,看著身邊扛著渣土袋急匆匆掠過的武警戰士,心中的狠勁被激發了出來。
正當他吃力地把掉下來的渣土袋重新甩在肩上時,腳下又是一個踉蹌,一只粗糙的老手穩穩地扶住了他:“扛渣土袋時,身子重心要低,多用腰腿的力量,不要硬甩,這樣子很容傷到自己。”
楊鑄回頭一看,卻是李明這老小子,只見他穩穩當當地扛著一袋渣土,旁邊還有一個愁眉苦臉的年輕人,看那被泥漿弄的到處是污漬的衣服,看起來頗有些眼生。
實在沒有力氣跟這貨拉家常,楊鑄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邁動著有些發軟的雙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缺口處奔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武警官兵和志愿者沖了上來,短短十多分鐘內,缺口處被投下了足足上千袋渣土。
“這樣下去不行!”姓黃的武官看著甫一下水就被沖走的渣土袋,臉色陰沉地可怕。
“去!把我們團的卡車開過來,把它推下去!”姓黃的武官咬了咬牙。
“營長,那輛卡車可是團里的寶貝,你可不能亂來啊,讓弟兄們再試一下吧,我就不相信,永遠都堵不住這缺口!”身邊的小武警急的都快哭了。
現在的華夏,不單是部隊,武警部隊也窮的叮當響,一個團里攏共就那么幾輛老爺卡車,平日寶貝似地供著,連刮花一下漆都要被狠狠吃頓數落,現在竟然要把卡車推進江里,這一下誰能接受?
“閉嘴!執行命令,團長那里我自己會去認罪的!”黃營長一聲厲喝。
看見營長主意已決,小武警心疼地抹著眼淚朝著營地跑去。
不到十分鐘,一輛東風卡車就停在了決口處,幾十名武警一齊使力,頓時,這輛他們心目中的寶貝疙瘩便沒入了江里。
看見卡車入水,一旁的黃營長眼角心疼地跳了兩下,但看見決口處的水流一下子小了許多,眉頭卻又微微舒開了些許。
“我們是人民武警,我們是人民武警!值得的,值得的!”黃營長的嘴巴輕輕地龕合,不斷地對著自己說。
黃營長的心情稍微放松些許,下一秒,他的心就深深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