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丫頭?”楊鑄看著頗有些自艾的小丫頭問道。
“沒什么,就是忽然好羨慕清漪姐。”小丫頭小心翼翼地抱著吉他,看了看校花同學逐漸遠去的身影。
“羨慕她?她有什么好羨慕的?”楊鑄有些鬧不懂。
論樣貌,小丫頭的真實面容雖然跟校花同學不是一個分支,但是明顯更有殺傷力;
論身材,小丫頭直接能把萬清猗秒成渣;
論能力,小丫頭是自己一直帶著的,雖然這貨自信心嚴重不足,但最多一年,超越校花同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論家庭,嗯……好吧,論起家庭來兩邊的確差別挺大的。
“你看清漪姐,長得漂亮就不說了,還多才多藝,彈吉他唱歌樣樣厲害,而我呢,什么都不懂;”
“還有,清漪姐對誰都好,人人都愿意親近她,有什么話都愿意跟她說,而我……”小丫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神情有些暗淡。
楊鑄知道這貨一直以來的兩大心結之一就是大家因為各種原因不愿意跟她親近,導致她的朋友少的可憐。
楊鑄也沒想著勸她,而是輕輕嗤笑一聲:“你羨慕她?換過來應該說是她羨慕你才對吧?”
“誒??”小丫頭抬起頭來,一臉的驚詫莫名。
楊鑄開始掰扯起來:“你看看啊,你覺得你的清漪姐人人都愿意親近她,可是你想過沒有,她最想討好的人是我;”
“為啥呢,就因為老夫能教她許多她根本咋課本上學不到的東西,是這個理吧?”
小丫頭想了想,點點頭。
“可是呢,即便是她千般討好,最后還是不得不付出天價學費,才能從我這摳出一點東西過去;反過來看看小丫頭你,一毛錢沒有花,老夫卻盡心盡力地教了你快一年,你說說,該不該換成她來羨慕你?”
小丫頭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誒,當下心中的自憐消散的無影無蹤,對楊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楊鑄看到幾句話就把小丫頭哄地開開心心,更是得意:“再說,那家伙雖然在一般人眼里長得還算不錯,但能跟你比么?你自己是個啥路數心里沒譜?”
聽到楊鑄這貌似是夸自己的話,小丫頭開心之余,也少不了害羞:“那、那個不一樣的,我這種長相其實不討喜的。”
楊鑄嗤笑一聲:“別拿齊魯老一輩的審美觀來說事,他們還一直說娶妻重賢不重色呢,你出去問問那些年輕人,有幾個娶老婆不看重姿色的?”
小丫頭的臉紅紅的,蚊子一般地說道:“那你、你也覺得我好看?”
楊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是,不夸張地說,你小丫頭要放古代就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哪個男人不心動?再配上你這幅吃了激素飼料似的的身材……”
“嘖嘖,也就是老夫修煉多年,不輕易被美色所動,要不然老夫早把你禍禍了!”
“所以說啊,小丫頭,保持謙虛的心態是很重要,但是謙虛過了頭,那就是虛偽了!”楊鑄一副道學先生的模樣總結道。
小丫頭聽到楊鑄一個勁地夸自己,心里高興地不得了;
后來又說自己的身材是吃了激素飼料,心里又窘又氣;
再到后來聽到“禍禍”兩個字,胸口的心臟差點蹦了出來。
“有本事你就禍禍我啊,反正又不是沒有禍禍過。”小丫頭頭垂地老老低,聲音比蚊子還低。
“嗯?小丫頭你剛才說什么?”楊鑄沒聽清,問了一句。
“沒。沒!”小丫頭滿臉通紅,把腦袋甩得跟浪鼓一樣。
切~!神神叨叨的,夸你兩句就臉紅成這樣,臉皮至于這么薄么?
楊鑄心里嘀咕了兩句,然后裹了裹羽絨服,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而身后的小丫頭,則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吉他,小跑兩步跟上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