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楊鑄,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這么久都不見蹤影?可染都打聽消息都打聽到我這來了。”萬清猗有些笨拙地把粽葉卷起來,然后往里面塞糯米。
“她朝你打聽干啥,真想知道,她不會自己打電話來問我啊?”楊鑄一臉的驚詫。
萬清猗抿嘴一笑:“這我哪知道,不過我估計……她現在有些怕你。”
“她怕我干啥,我又不會吃了她”楊鑄一臉的莫名其妙,他自認對這位千金大小姐算得上保持了一名下屬該有的禮貌和尊敬,實在想不出對方有什么害怕自己的理由。
萬清猗哈哈地笑了起來:“上周跟她一起喝咖啡的時候,她很是向我吐了一番苦水,說你這個下屬太難管,她是罵也罵不得,吵也吵不過;她這個主管當得憋屈無比。”
楊鑄聳聳肩:“這話說的,我除了偶爾會因為有些事翹班之外,其余時間可是個兢兢業業的三好員工。”
萬清猗一頭黑線,你這貨還能再無恥一點不,一周五天,你頂多老老實實地在辦公室里待滿一天,剩下的時間不是找理由翹班就是干脆發個短信請霸王假,你這也能叫兢兢業業?
看到校花同學的表情,楊鑄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后岔開話題:“就算我經常請假,她也不至于怕我啊。”
萬清猗撇撇嘴:“可染那丫頭長期生活在國外,不自覺染上了西方人的一些思維方式;她雖然沒有拿到畢業證,但向來自詡專業能力不比優等生差;”
“結果回國后遇到了你,專業能力比她強了一頭不說,林總他們能走到今天,你的功勞至少要占一半;”
“撇去林總欠你的人情不說,單你那個鑄投國貿帶來的單子就足夠成為希望集團最重要的戰略合作伙伴了知道不?”
“再加上你那東一榔錘西一棒整出來的工友之家項目,過個兩三年,怕是就能超過希望集團的規模和影響力了。”
“西方向來遵循叢林法則,你一堆堆的戰績放在那,她怎么敢不怕你?”
楊鑄聞言,很是洋洋得意了一番,不過轉而有些擔心:“小丫頭這段時間被我拉了壯丁,天天跑鑄投商貿那里,你說林家大小姐會不會拿她撒氣?”
小丫頭的價值觀很奇葩,哪怕鑄投商貿做的再大,遠景再光明,在她心里跟希望集團也不是一個量級;而“鑄投國貿的老板娘”、“鑄投商貿的高管”等身份,也遠遠沒有“希望集團市場部的一名小員工”來的分量重。
因此這段時間跟楊鑄短信里聊得最多的就是“會不會被扣工資”、“會不會被調崗或者清退”等話題,那副畏畏縮縮的語氣,氣的楊鑄差點想從手機屏里伸出手去給她兩手刀。
萬清猗看到楊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差點想把手里的糯米糊到這貨臉上:“楊大俠,能不能求求你別在我面前顯擺了?”
“現在你就是希望集團的財神爺兼影子老總,知曉你跟青措關系的人哪個敢拿他撒氣?”
“影子老總?這話是誰說的?”楊鑄的眉毛皺了起來。
萬清猗翻了個白眼:“可染自己說的,自打你進入泉城汽水廠開始,哪一件重要的大事沒有你在背后推動?”
“到了現在,你的鑄投國貿跟鑄投商貿的兩個項目更是跟希望集團深度捆綁在一起,最多三年,希望集團指不定就要仰仗你的鼻息。”
“哪怕是現在,據可染所說,林總他們制定的戰略計劃都要把你的意見放在第一位,你不首肯,他們都不太敢落實。”
“都這樣了,叫你一聲影子老總有錯?”
楊鑄停下手里的活,臉上毫無得意之情,反而是眉頭皺的更緊。
貌似萬清猗跟林可染的關系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程度,那位千金小姐的這番話顯然是在轉述林雄的話,并且故意傳到自己耳朵里的。
看來,上次自己反對林雄的全面擴張計劃,貌似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芥蒂。
嘖嘖,這算什么?
要不是你老小子非要拉著我問東問西,你當我稀罕給你提出那些建議?
切~!
看來以后自己要少摻和一點林雄老狐貍的事情了,實在不行的話,早點切割出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