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鑄皺了皺眉,這些小圈幫的頭臉人物,或許是前幾年一直停留在“生存”階段,習慣了直來直去的狠厲手段,因而在搶地盤方面和執行層面固然是一把好手,但在面對這種需要剛柔并濟的事情上面,策略卻顯得有些稚嫩。
當下耐心解釋道:“譚堂主,我且問你,不管是楓葉國還是漂亮國,這些地方的封疆大吏是不能真的能做到一言九鼎,獨掌殺伐?”
譚過聰唯一思考,搖了搖頭:“這些歐美國家政體支零,權利分散;再加上輿論監督和普世價值觀,別說只是封疆大吏了,就算是總統也做不到獨掌殺伐。”
楊鑄點了點頭:“沒錯,不管在我們看來西方世界的皿煮再怎么虛偽,但是目前來看,那些民眾和輿論還是很在乎這個的。”
“因此……你這種只走高層,不走捆綁民眾的路線,根本就是瘸腿走路,破綻多多!”
“別的不說,只要你不放棄自己的主營業務,隨便一則大新聞被爆料出來,你覺得你扶持出來的代言人能護得住你?”
“不是我小瞧了他們,別說蘇立道現在還沒有成為國會議員;就算是他成了國會議員,如果你的業態沒有發生重大重組,又能護你多少周全?”
“這種事情,想必你在跟不列顛哥倫比亞高官簡蕙芝的交往過程中,也有所感悟了吧?”
聽到“簡蕙芝”的名字,譚過聰心中的驚駭難以抑制。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連自己跟BC高官(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簡稱)的絕密交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莫非……?
想到一種可能,譚過聰的態度頓時變得有些奇妙起來,心底對于這個年輕人之前的種種不滿頓時煙消云散:“楊總,那你的意思是……?”
看到譚過聰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楊鑄微微有些訝異,但是也沒有過多地去猜想,大手一揮:“相信各位都能看得出來,歐美國家,尤其是漂亮國和楓葉國,其本質就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集團公司;”
“因此,要想真正萬無一失,那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變成一個股東,而不是股東后面的韭菜股民!”
譚過聰聽出了楊鑄的言外之意,想了想:“楊總,你的意思是,讓我利用這個O2O項目,去綁架更多的企業和民眾,從而讓楓葉國因為估計到社會動蕩,不敢輕易地動我?”
楊鑄點了點頭:“不管是什么國家,政府機構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是基于【富蘭克林樹】,也就是天秤原理;”
“不管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主營業務做多大,只要你在正常商業領域里,所捆綁的利益群體產生的正面價值超過你私下造成的損害度,那么政府機構就絕對不會拍死你!”
“漂亮國有一個詞來形容這種現象——叫做大而不倒;當你成為這些商業國家不可或缺的經濟體時,那些被閹割到幾乎無法人道的政府機構怎么可能拿你有辦法?”
“所以……譚堂主應該明白我送你這份禮的價值了吧?”
譚過聰如同醍醐灌頂,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啊!我是說之前也沒少打點,怎么去年還因為高利貸的事情被溫哥華政府整了一道呢,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走了彎路呢!”
楊鑄這才想起來,去年9月份,這位大佬被人擺了一道,目前還在應訟過程中,被限制不得離境。怪不得剛才一見面自己就覺得對方隱隱不爽,看來那2個小時的跨境車程也沒少給他造成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