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大肉地吃上一頓,然后快快樂樂地搓上一下午麻將,贏點小錢不好么?
隱約只記得,某個大早上就跑過來擾人清夢的小豆芽在廚房里忙前忙后地幫忙,順便興沖沖地拉著所有人來了次真心話大冒險,每個人都說了一樣自己最討厭吃的食物。
接下來嘛……
好像某根豆芽中間跟萬清猗拌了一次嘴,然后打了一個幼稚無比的賭,憑借著手里的暗黑料理,來了次互相傷害?
再后來……
不知怎的,戰火蔓延到所有人,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一盤自己最接受無能的暗黑食物,然后直搓起了麻將,玩起了混戰。
“嘩~~”衛生間里的沖水聲再次傳來。
臉色宛如將死之人的萬清猗邁著虛浮的步伐,有氣無力地坐到了暖爐子旁邊,像只鵪鶉一樣靠在墻邊上,仿佛這樣就能驅走人世間帶給她的寒冷似的。
“喂喂喂,萬女俠,要不要也給你烤個紅薯?”見到校花同學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面前的紅薯,楊鑄毫無誠意地問道,然后悄悄把紅薯往自己面前撥了撥。
“我謝謝您老人家了,不需要!”看見這貨扣扣搜搜的樣子,萬清猗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楊鑄干笑兩聲,然后又裝作不經意地撥了撥,紅薯離萬清猗更遠了。
萬清猗翻了個白眼,只覺眼前這貨的品性惡劣無比,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鼻子里哼了哼之后,萬清猗眼珠子一轉,然后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起身從餐桌上拿了一盤干煸牛肚過來,放到了暖爐的鐵帽子上。
楊鑄大驚:“喂喂喂,萬女俠,一會盤子燒裂了怎么辦,油撒在鐵帽子來,這屋子還能不能待人了?”
這倒是實話,由于暖爐子里燒的是天然氣,因此鐵帽子的溫度著實不低,油一旦與鐵帽子接觸,那必然是一陣濃煙,再加上這盤是干煸牛肚,里面可有不少辣椒和花椒,一旦油煙化,其殺傷力堪比化學武器。
萬清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你楊大老板平日里就不進廚房,一點常識都沒有,這盤子這么厚,屋里的溫差又不大,哪那么容易燒裂?”
說著,拿筷子往盤子里翻了翻,一臉懷戀地說道:“話說回來,小時候有一次過年,父母都在睡覺,我晚上爬起來肚子餓了,也是把一盤牛肚放在暖爐子上熱著吃;”
“結果中途靠在墻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那盤牛肚已經快被煎干了,結果你猜怎么著?”
楊鑄撇撇嘴:“還能怎么著,肯定把你牙給崩掉了唄,牛肚這玩意本來就韌的緊,都快煎干了,那還能咬得動?”
萬清猗笑瞇瞇地搖了搖頭:“誰說咬不動的,我告訴你,牛肚被小火煎到要干不干的時候,好吃的不要不要的,不但脆的跟木耳一樣,而且那香氣……簡直沒誰了!”
楊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這貨在忽悠自己;
但看了看她一副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
當下咳了咳,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萬女俠啊,既然你這么有經驗,那這盤牛肚,我就交給你了……記得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招呼一聲,讓老夫也來嘗嘗你的手藝嘛!”
萬清猗笑吟吟地看著楊鑄面前的紅薯:“不給!”
楊鑄大怒:“喂喂喂,這盤牛肚的原料可是昨晚上老夫從超市里拎回來的誒!”
萬清猗不為所動:“可是它是我從廚房里炒出來的,本仙女的手藝,價值遠遠超過你那原料的價值,所以從股權架構的角度來說,這盤牛肚是本女俠的!”
楊鑄一臉的不可思議,想不到有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正想著該怎么反駁的時候,小豆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那手藝的價值沒進過第三方機構評估,自我估值是做不了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