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純被氣的,這神之左手掉鏈子也太快了點。
當下被捆倒在地上,仰著脖子喊道:
“麻袋,有種讓我吃飽了再打!”
回答他的是一記悶棍,棍子看起來很帥氣,也不知是反射的月光,還是棍子本身就帶有光芒,總之那淡淡的乳白色看起來很舒服。
緊接著,袁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看得出來,這些人下手快準狠,一棍子打暈,絕對不需要第二下。
再醒來時,袁野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爛的牢房。
原色裸露的巨大石頭堆砌的四面墻,西側墻壁對著建筑外,有個長寬半米左右的窗口,可以看到銀白色的月光。
窗口上,都是手臂粗的金屬欄桿,烏漆墨黑的,還帶著銀色的斑點,也不知是摻雜了什么金屬。
東側石墻的左下角,是一扇兩米高,一米半寬左右的鐵欄桿大門,粗壯的欄桿與窗口的一般無二。
袁野就躺在一堆破草墊子上,涼颼颼潮乎乎,說不出的難受。
越餓越冷,越冷越餓。
袁野拖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來,喘了幾口粗氣,頓時一股酸臭味撲鼻,轉頭一看,草甸子另一側,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看那體格,怕不是有三百斤。
他張著大嘴,哈喇子流一臉,臭腳丫子正對著袁野,腳趾頭還隨著蟑螂爬過腳趾丫磨蹭兩下。
那酸臭味,來源正是這大胖子的全身。
袁野使勁往旁邊挪動了幾下,希望空氣能夠新鮮點,然而很顯然是徒勞的,空間太小,旁邊墻角還有個看起來瘦骨伶仃的家伙,味道不比胖子強多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沒有吃東西了,反正現在的饑餓感,就是傳說的前胸貼后背,腹部空空,舌頭發苦,嘴唇干裂。
“咣當”一聲悶響,一個穿著原麻色短袍的年輕人,腰挎著彎刀,在柵欄門下面那個貓洞似的活口塞進來一盤食物。
三個帶著餿味,看起來干巴巴的黑面包,還有三碗飄著青菜葉的例湯。
“吃飯了!”
袁野急忙撲到鐵門下面的食物上,抓起黑面包就往嘴里硬塞。
好吃是肯定不好吃的,負責的說是難吃要命,但是沒辦法,不吃食物袁野根本沒力氣思考其他事情。
無論硬鋼闖出去還是偷摸越獄,沒有充足的體力,那都是做夢。
他沒有撲過去大喊冤枉之類沒用的話,自己是挖墳被抓的,人贓俱獲,喊也沒用,只能希望這罪名不大。
剛吃下一口黑面包,順了一口例湯,就聽到后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以及如悶雷一般的聲音:
“混蛋,沒有我霍達克的允許,你這只臭蟲竟然敢用餐,滾開一邊餓著去!”
這聲音讓墻角的瘦猴嚇得渾身一顫,他是知道這霍達克的厲害,自己進了監牢,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全都給那大胖子搶去。
“哎!”瘦猴嘆了口氣,不忍的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憑著想象,他也知道接下來有多殘忍。
霍達克說著話,大象一般的粗腿,使勁踹向袁野。
袁野原本就是無限制格斗的高手,聽聲辯位很有一套,那腳一踹過來,他就好像身后長了眼睛一般,端著餐盤,一扭腰,閃開一邊。
然后眼睛斜向上盯著霍達克,手和嘴不停的合作,把食物吞進肚子,活活的餓死鬼投胎一般。
霍達克不在意袁野那狼一般的眼神,大腿橫掃,奔著袁野的腦袋踢過去。
袁野就地一滾,餐盤變魔術一般,在他后背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他的手上,湯都沒灑一滴。
“嗷嗚!”
霍達克被袁野的靈活激怒,張牙舞爪的用沙包大的拳頭揮舞過去。
袁野雙腳在地上一蹬,人依舊保持坐著的姿勢,退后半米有余,躲過了兩拳,把最后的一塊黑面包扔進肚子,一口干掉另一碗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