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趙靖忠節節敗退,沒料到鄭衡刀法如此剛猛,震的他雙臂發麻。
這真的是區區一個百戶?
幾個回合下來,趙靖忠胳膊上也多出一條深深的刀痕,雙目中充斥著怒火。
“呵…”
趙靖忠將槍桿拆掉做成一柄短槍:“你笑什么?”
“笑你有些不倫不類,真不愧是太監。”
鄭衡抬起刀說道:“槍是百兵之王,槍術,是裂土封王之術。槍舞動時輕靈迅猛,神出鬼沒,又有百兵之賊的稱呼。
但看看你,槍法不但不精純,拆解成其他武器就表示你用槍用的不純粹,六自己留了后手,三心二意,無法全力以赴。
正如你趙靖忠本人一樣,兩面三刀,心懷鬼胎,注定是個螻蟻,很符合你的定位。”
“鄭大人一口言辭如此犀利,若進官場當官未來或許能當個宰相,當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實在是屈尊了。”
“當官…沒有未來啊…”
趙靖忠瞇了瞇眼,
鄭衡雙目中殺意已經不加掩飾:“你這樣的人,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只配做我刀下亡魂!”
“狂妄!”
長槍拆解成短槍,趙靖忠的攻勢勇猛了許多,但鄭衡比他更加兇猛,刀刀霸道無比,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鏗鏘!
趙靖忠用槍柄格擋,鏗鏘的金玉交擊聲響起,卻沒想到手中短槍居然斷成了兩截。
他雙目中充滿驚愕,額頭上也出現一條血痕,蔓延至他面門。
“我說了,你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嘭。
趙靖忠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鄭衡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厲喝道:“殺!不留活口!”
如果不是他洞悉趙靖忠的動靜,這次上百名錦衣衛都得死,既然死的不是他,這群閹狗死有余辜。
一炷香后,廝殺結束。
整座四合院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孔連順顫顫巍巍的提著幾個袋子,說道:“鄭大人,桌上發現幾袋黃金…”
“拿來吧你,這是我之前丟的。”
鄭衡毫不客氣的將幾袋錢掛在腰上。
“…。”
孔連順抿了抿嘴,他死了這么多部下,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在認識鄭衡之前,他真沒發現自己有以貌取人的習慣。
沒想到,此子長得干凈內心如此骯臟。
臉白心黑,關鍵他還敢怒不敢言!
鄭衡剛想說什么,快馬崩騰聲就傳入耳中。
馬上坐著一名身穿紅色飛魚服的中年男人,看著滿地的尸體,倒在遠處的趙靖忠,皺眉看向銀白色飛魚服已染紅的鄭衡。
“鄭大人,魏忠賢在何處?”
“跑了。”
錦衣衛千戶李高陽點點頭問道:“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有。”
“說。”
“下官及時發現趙靖忠假傳圣旨,是不是大功一件?”
就這?
李高陽表情微妙,心里十分不悅,卻淡笑道:“陛下自會定奪,沒有其他事的話,先跟本官回京再說吧。”
“是。”
鄭衡拍了拍腰上的黃金,這人就不能跪著,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有個屁的黃金,就算把腿切了,黃銅都找不到一塊。
李高陽想要功勞,得看他答不答應。
離開埠城,在回去的路上盧劍星沮喪道:“百戶大人,我們總共死了十幾個兄弟,有二十多個受傷的。”
鄭衡將兩小袋黃金丟過去:“朝廷給的贍養費太少了,分一些給死去弟兄們的家人,其它的你們三個分了。
沈煉,很需要錢是吧?”
“是!”
“這些錢夠了,戶部那邊我會替你解決。”
鄭衡看了沈煉一眼,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男,何況這位兄弟想把公交車變成私家車。
贖身,不便宜啊。
沈煉甚為感激:“謝大人。”
現在盧劍星,沈煉都覺得,跟著鄭衡混是對的選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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