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鄭衡驀然驚醒,緊接著就聽到身旁溫婉的呼吸聲,以及那緊挨著自己,綢緞般柔軟的嬌軀。
一條雪白的長腿,此時正搭在他的身上,潔白蓮藕般的手臂擱在他的胸前。
還有半邊,沉甸甸的不可描述。
鄭衡才想起來,昨晚紅塵的修行有點令人食髓知味,而且第一次總是沒輕沒重的。
以至于,用力過猛。
李月嬋如花般的臉蛋上還殘留著干涸的淚痕,眉宇間露出一絲絲痛楚,我見猶憐。
被灌溉過的土壤,肯定是要潤一些的。
鄭衡輕輕拿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以免驚醒了她。
他查看了下自身的情況,功力未散。
有些功法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破身就破功,不枉他在內景空間中,將其修煉至第十三層。
穿上長衫披上青衣,鄭衡想了想沒給錢。
他跟李月嬋兩情相悅,心心相惜,彼此都饞各自的身體,饞到深處,發生一些男女共情的事情不可避免。
給錢,不但俗套了,還傷了人家的心。
這次不給錢,
下次還能再來。
趁著天沒亮,鄭衡離開了東湘,出了教坊司就朝北鎮撫司走去。
然而,剛要穿過巷子,鄭衡腳步頓住,雙目微瞇起來。
來著蒙著臉,前后夾擊,將他堵死在了巷子里,顯然知道他在教坊司內,埋伏在這里很久了。
讓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魏延。
此時,魏延雙目中充滿了血絲,手持長劍怨毒的盯著鄭衡。
“你不是離開京城了嗎?魏忠賢出事了?”
鄭衡皺了皺眉,說道:“不是我殺的,你應該知道,我根本追不上魏忠賢。”
“呵,有什么區別嗎?”
魏延心灰意冷:“給我殺!”
巷子里刀光劍影,鄭衡雖然沒有佩戴繡春刀,但本身一流高手,外功更是強橫兇猛。
他一拳轟出,將其中一名殺手胸口打塌陷了下去,鮮血自對方嘴里吐出,死的不能再死。
被撿了一臉,鄭衡暗罵晦氣。
天子腳下,這群閹黨竟敢公然行刺,是一心求死啊。
“我就成全你們!”
鏗鏘!
鄭衡內勁迸發,手指彈開對方手中長刀,鎖住對方胳膊一扯,隨著喀嚓一聲,慘叫聲剛響起,刀光就抹向對方的脖子。
嗤…
魏延不過二流,在鄭衡完全是螳臂當車,隨著他一刀砍下,魏延躲都沒有躲,只是下示意的格擋。
鏗鏘!
嘭!
鄭衡一腳踹出,魏延當即被踹出幾米遠,躺在地上吐著鮮血。
“好一個義子,重情重義,比趙靖忠那狗東西孝順。”
“你殺了我吧!”魏延閉上雙眼,一心求死。
“阿彌陀佛。”
不知何時,巷子口居然已經出現一名五官端正,身披袈裟,相貌端正,帶發修行的僧人。
“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鄭衡抬頭看向對方,他居然沒察覺到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高手!
一時間,鄭衡心里警惕無比,
噗嗤!
下一秒,卻見魏延主動抓住長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嗬嗬…
看著魏延那如釋負重的表情,鄭衡松開了刀柄,雙目中沒有太多的情緒,轉而看向巷子口的僧人。
“大師,對方一心求死,我也無可奈何。”
“唉。”
高僧嘆了口氣:“可活,為何偏偏求死?”
“可能是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活在世上的意義吧?”
魏忠賢的義子們,不知道喝了多少毒雞湯,特別是像魏延這種,離開魏忠賢覺得活不了,死了也是解脫。
鄭衡現在已經習慣,麻木了,不管在任何時代,爭斗都永不休止,既然有爭斗就會死人,這是無法避免的。
魏忠賢死了,誰下的手?
黑石?
崇禎?
這些都不重要。
僧人雙手合十,收回目光,落在鄭衡身上:“施主修的是我少林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