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陸竹來北鎮撫司,鄭衡自然不是請他喝茶聊天的。
放著這個一個宗師,鄭衡自然要好好請教一下武學修行上的問題。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全部被派出去了,校場上空曠無比,鄭衡手持繡春刀,而陸竹只是取來長棍。
“大師,小心了。”
“請。”
鄭衡持刀,手起刀落。
快若奔雷,
剛猛兇狠,
霸道!
鏗鏘!
只是陸竹手中長棍一掃,鄭衡就被震退數丈。
鄭衡改用雙手持刀,抬刀揮斬而下。
真氣肆意,
只見刀氣脫刀而出,奔向陸竹。
陸竹大驚,長棍在手中旋轉,真氣形成屏障。
轟隆——!
兩股力量相撞。
其中一股霸道鋒銳,另外一股堅如磐石,不動如山。
頃刻間,北鎮撫司校場地面炸裂,青石地板都被掀起,翻滾,飛沙走石。
鄭衡收刀看向陸竹。
陸竹站在原地,腳下方圓兩丈沒有一點被刀氣摧毀,本身也沒有任何損傷。
只是,他看向鄭衡的目光卻充滿了吃驚。
此子刀法天賦如此絕倫,佛法天賦又那般驚人,若佛法和刀法更上一層樓,假以時日,天下無敵!
作為佛門宗師,陸竹下了這般定論。
就算不能將其引入佛門,也必然要讓他與佛門結下因果。
自己之前承諾他羅摩遺體上的佛門根基,也不算破了佛門門規。
想到這里,陸竹甚為滿意。
“阿彌陀佛,鄭大人未入先天,卻憑借一刀入先天,實在是讓貧僧大驚,刀法霸道兇猛,已修煉至大成,一流行列難尋敵手。”
“這正是我需要大師解惑的地方。”
鄭衡思索道:“我修煉刀法多年,可無論是繡春刀法,或者是現在修煉的刀法都無法修煉至圓滿,還請大師為我解惑。”
“原來如此。”
陸竹放下手中長棍:“鄭大人能將兩種刀法都修煉至大成,可見在刀道上天賦絕倫,只是年齡尚輕無法領悟更深奧的層次。”
“大師是說?”
“意境。”
陸竹如實說來:“貧僧修行的是佛心,有情眾生,與意境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意境可能說是一個人的性格,貪嗔癡怨愛等等…”
隨著陸竹的解惑,鄭衡大概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了。
“每個人的意境都不同,若能領悟便是一代宗師。”
“霸,是否也是一種意?”
“自然。”
鄭衡收起刀,雙手合十:“多謝大師解惑,聽大師一席話,更勝十年苦修。”
“是鄭大人自身天賦絕倫,就算沒有陸竹今日解惑,未來也必然是一代宗師,甚至有更高的成就。”
鄭衡心情很好,他大概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了。
“我已派錦衣衛在全京城查找,一有消息就會前來通知,大師可在北鎮撫司好好休息。”
“那就勞煩鄭大人為貧僧準備一間幽靜的客房。”
“好說。”
命人給陸竹安排了住處,鄭衡則回到內堂。
他盤膝端坐,進入內景空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