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過去。
自半個月前,首富張海瑞被刺殺死在家中,張人鳳失蹤已經過去半個月,兇手依舊逍遙法外。
京城的官員一個個夜不能寐,天天半夜驚醒。
兇手則仿佛潛入了水底,失去了蹤跡。
錦衣衛已經在京城搜尋了半個月,鬧的人心惶惶,可依舊沒追查出個所以然,陛下給的期限是三個月。
敢刺殺首輔的人真不多,誰敢冒著被朝廷追殺的風險去刺殺,但有羅摩遺體的誘惑就不一樣了。
換成鄭衡,他也愿意鋌而走險。
所以這也是讓這個案子變得困難的原因所在。
半個月的時間,無數江湖人士來到了京城渾水摸魚。
還有一些阿貓阿狗趁機尋找發財的機會,專門挑有錢人家打家劫舍,但全部被廢關入了南鎮撫司昭獄。
想出來,是不可能了。
由此,冷面寒刀‘鄭衡’的名字出現在了江湖上,江湖人一個個都罵他是朝廷走狗。
這些謾罵鄭衡懶得理會,又不會少塊肉。
“孔連順,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鄭衡一身紅色飛魚服,負手而立。
從背后看去,他身上已經有了一絲絲淵渟岳峙的氣息。
孔連順跟鄭衡相處了這么就,總算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就算眼前這位不是皇帝,卻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大人卑職無能…”
他查了啊,但他一個小小的百戶,能給南鎮撫司什么壓力,人家一個勁的打發他,他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沈煉快速之了進來:“大人,找到蹤跡了。”
“很好。”
鄭衡立馬站起來,眼神驟亮,看向孔連順說道:“南鎮撫司的事情先放一放,去請陸竹大師過來。”
“是。”
等孔連順離開,鄭衡才看向沈煉:“確定吧?”
“卑職確定,按照陸竹大師給的畫像,我們半個月來搜尋了整座京城,最后重賞之下有一名舉報在城北的破廟中見過那女子,我們偷偷潛入的時候也確實發現了有人居住的痕跡。”
“沒有打草驚蛇吧?”
“沒有,屬下沒讓人靠近過。”
“很好。”
陸竹跟在孔連順身后走了進來:“阿彌陀佛。”
“陸竹大師,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東西應該也還在。”
“有勞鄭大人。”
鄭衡讓一部分錦衣衛繼續搜查,以免打草驚蛇,調回了一部分全副武裝,晚上準備行動。
街上,鄭衡換上了青衣來到茶樓。
他目光掃視了一眼,茶樓近來的生意越來越好,多虧了武林人士的照顧。
坐在最左側窗邊的是一名穿著深藍色道袍的道姑,外型溫文儒雅像書生。
人心隔柰砸,表面真看不出來這位道姑是位心狠手辣之輩,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名中年道士。
兩人相覷一眼,拿起手中劍轉身離開。
這樣的江湖人比比皆是,但一流高手真不多。
剛離開茶樓,鄭衡就被一名明眸皓齒的少女撞了個正著。
“啊~”
少女被頂撞的生疼,羞怒道:“你有沒有長眼睛啊?走路不會看的啊。”
“姑娘,分明是你沒有看路,卻倒打一耙,在家里刁蠻慣了,在街上可沒有人慣著你,在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了。”
少女被這么一頓訓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一掌打向鄭衡,只聽見嘭的一聲,隨后少女嗚嗚嗚的痛哭悲鳴聲響起。
少女臉色漲紅,原本白皙的手掌已經泛紅,疼的直抽冷氣。
“你…你…你怎么硬的跟塊石頭似得!”
鄭衡雙目一瞇,手成劍指在少女肩上輕輕一點。
少女呵斥道:“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