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華盛頓最近的國際機場,一架由法蘭西始發的大不列顛save航空公司的包機正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時間已經是秋季時分,天氣轉涼。
法蘭西特使埃米爾·大衛·德尼,感覺自己的心情非常沉重,就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戰宣布投降的臨時政府官員一樣,感受到的是如山一般沉重的壓力,對于他而言這次出訪美利堅的行程就像是跳入了一個火坑,美利堅不會輕易開口放人,但無功而返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結束了。
剛剛打開艙門的時候,吹入的空氣是如此寒冷,讓埃米爾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走出艙門看到的是黑色的迎賓車隊,自己的同僚法蘭西大使多米尼爾·肯色尼就站在隊伍的前列,他在看到埃米爾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樣,連忙幾步走上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歡迎,埃米爾。”
“你一定早就期待著我來了,多米尼爾。”
兩位法國同僚彼此擁抱熱情了一番后,才慢慢分開。埃米爾直視著多米尼爾的眼睛,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濃郁的黑眼圈,以及滿臉無法掩飾的疲倦。這些天多米尼爾獨自承受著法蘭西和美利堅之間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不然法蘭西也不會急著把自己派過來。
“你看起來非常狼狽啊,老伙計。”
“胡說,那是你眼花了。”
兩位歲數加在一起都超過150歲的老人,在苦中作樂的說道。不管是面對什么樣糟糕的環境,法蘭西人天生刻在骨子里的爛漫已經是本能,這一點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定下來了,那怕是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摧殘也不曾消失過。
十分鐘后,車隊向著法蘭西領事館駛去。
…………
車廂里,暖氣開啟后驅散了寒意。
埃米爾點燃了一根雪茄,他今年已經74歲了算是外交官里年齡比較大的,本次又代表法蘭西出使美利堅,心理上承受的壓力有點過于沉重。
“我聽說歐陸那邊發生的事情了,大不列顛拒絕了我們的請求,說這事情和他們沒有關系。”
多米尼克為人比較老派還在使用煙斗,他說這是一種懷舊的浪漫。就如他本人的性格一樣是屬于保守派的佼佼者。
埃米爾抽了幾口雪茄,臉色不自覺的沉重了。
“是的,他們拒絕了。”
“為了什么?”
“大不列顛有了亞瑟王以后一直積極謀取,試圖重新建立19世紀的跨大西洋大不列顛聯邦國盟約,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們抽不出手也是理所當然。但不排除美利堅人提前打了招呼,畢竟他們有亞瑟王的時候,咱們也給了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