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劉理仿佛是剛睡醒一樣,喔了一聲,然后問掌柜的道:“可有筆紙?筆要靈筆,墨要赤墨,紙要黃紙。”
赤墨,黃紙?
你這是要畫符咒嗎?
掌柜的以為這還是生意,便問道:“什么級別的?”
“造化境的就好了。”劉理說道。
“稍等。”掌柜的聞言覺得小事,但還是親自去取來了。劉理得了赤墨,黃紙,然后寫下了欠條,并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將欠條遞給了掌柜,劉理笑瞇瞇道:“掌柜的給。”
掌柜的已經快哭了,在劉理寫的欠條的時候,掌柜的面黑如紙,果然疑心不是空穴來風,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個吃白食的。
但是他卻搞錯了,這里是費家,不是阿貓阿狗。
走得出去,算我輸。
但是當劉理蓋上大印的時候,掌柜的可真是要哭出來了。
“梁王理!”
三個大字明明白白。
掌柜的想起了自己老父親的一句話來,這江湖上爾虞我詐,刀光劍影,要想生存,活的好,要么靠拳頭,要么靠背景。
果然出來囂張跋扈的人,都是背景極為硬的人。
這大漢朝,誰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家伙的背景硬。
雖說朝廷是朝廷,江湖是江湖。
朝廷全面動手管江湖上的事兒,江湖上的各大勢力絕對會聯合造反。但是如果梁王劉理囂張跋扈一下,誰還能作死去管梁王的事情?
掌柜的知道,他們費家有大麻煩了。
他也聽說了費廣元拒絕了梁王的事情,但是他也與費廣元一個想法,梁王劉理也就在梁國境內霸道而已,出了梁國,誰鳥之。
現在好了,人家來了,而且當場打臉。
這欠條,這欠條啊。
可不就是在說,我梁王出了梁國一樣霸氣,你們怎滴嗎?
掌柜的要哭了,但強忍住了。恭恭敬敬的,比之前還要有禮貌,行禮道:“還叫殿下知道,本店是小本生意。殿下大人有大量,請饒過本店。”
態度很低。
劉理淡淡一笑,有些泛著冷意,說道:“你這是說寡人打的欠條不值錢嗎?”
“不敢,小人不敢。”掌柜的將頭搖的仿佛撥浪鼓似的,現在劉理明顯是來找茬的,他可不能隨便亂說話。
“嗯。”劉理露出了滿意之色,說道:“要知道這天下都是大漢朝的,皇帝是寡人老爸,不對,是寡人父皇。寡人現在剛剛就藩梁國,有點窮。所以先打欠條,等寡人富裕了,自然是會還的。”
“這,這。”掌柜的無話可說,結結巴巴了。
而劉理對這個掌柜的也沒是么興趣,主要是來找那個叫什么費廣元的家伙麻煩的。
“起來。”劉理對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跟狗一樣聽話,站了起來。劉理一屁股坐了下來,讓秀秀取出扇子扇風,擺出了諸侯王的威風。
然后劉理對掌柜的說道:“讓費廣元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