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誰呀?蒲子嗎?”
“闊禮。”
老頭子搖動蒲扇的手一頓,意味深長地感慨,“他啊——”
“您認識他?”
“認識,怎么不認識,我們啊,在共事之前就認識。”
“之前?星戰沒開始之前?”
“嗯,那小子就住在我家樓下,父母是崇科院的院士,他自己也考進了崇科院,很喜歡發明一些鬼道的東西。”
“那不就是人才嗎?聽說人才都被聚集在一等界?”
老頭子搖著蒲扇點點頭,“是,他父母就在一等界,原本他也應該在一等界的,偏偏,性子太執拗,又不愿意給凱亞星人賣命,可又出不了凱亞區,又沒有資本,在這世上,哪兒有不給凱亞人賣命的崇明星人,即使是不給凱亞人賣命,那還有布克人跟啟厘人,所以就只能勉強在這至寶謀生。”
“至寶啊,是他姐姐公司的老板開的,謀了個職,做分部經理,可這小子沒做幾年,就辭職了。”
尋月看著遠處泛起的熱浪,“貝姨說,去了九等界。”
“是,九等界清閑,沒人管,他也就沒人限制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前面的空場上,推著小車的工人,將那些垃圾一車一車的裝走,去清洗。
老頭子偏頭看了眼尋月,猶豫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又看看她,又欲言又止地看著遠方。
“您想說什么?”
老頭子搖搖頭,“沒什么,在這個世界上啊,像你這么大的小娃娃,指錯了路,著錯了道,可就沒有退路嘍,到時候,我就是個禍害人的惡人。”
老頭子起身,將蒲扇在褲腿上拍拍,“我還是進屋去看看那幾個,跟你同級的小娃娃。”
話說到這兒,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還是說了。
“你若承的住鋒芒,就去大展風采,如果承不住鋒芒,自此就走尋常路,只比旁人少一點,莫比旁人多一點。”
炎炎夏日,南風吹過,一點清涼的感覺都沒有。
“鋒芒?”
尋月不曉得這個鋒芒的指向,說的是自己被抹去的出身,還是說不同尋常的嗅覺。
只茫然地看著天空,一時間,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在哪里,是在做什么。
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在逐步增加,歸零的記憶被現有訊息覆蓋。
她只是因為沒有記憶,所以變得呆萌沒有攻擊性,可在重新加載記憶后,內心的躁動,推波助瀾,鼓弄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鼓動著隱藏的好奇心。
她略有所思,將雙腳伸到陽光下,歡快地晃動著。
第二天的手稱,將那些金子或是銀子撂在手心稱重,摩挲感受著金銀的觸感。
僅那么一瞬,尋月的心里打了個激靈。
雖沒有記憶,但這種手感,卻似曾相識,像是以前是也是用手稱重的。
掂量其他金屬和礦石她還需要仔細校對,但掂量金銀玉寶石珍珠這類,幾乎一摸一個準。
知地雖然震驚,卻也冒出了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小嫉妒和小羨慕,時不時的酸上幾句,而后被二哥爆頭。
第三天是價格評估以及稀有金屬礦石的熟識。
在金屬礦石分揀這一層中,總共分尋常金屬礦石、普通金屬礦石、稀有金屬礦石三種,尋常一般是論斤要價,十斤起價,普通金屬礦石論個要價,一百個起價,稀有金屬礦石,也是論個要價,一個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