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組的人手加起來有八十多人,怎么搶?不要命了?”姆圓懨懨地擺擺手,“先專注眼前吧,得保證你一個月能交上一百七十萬,其余的再想想。”
尋月撇嘴搖頭,“搶,咱打不過,但偷——他們怎么偷走的,咱們就怎么偷回來,并且要把偷回來的迅速轉化成現金,那樣就不會再出現車輪戰了。”
蒲子接話,“你是說日結?偷回來直接日結?”
尋月點點頭,“對啊,偷回來之后,立馬日結,要看偷的多少,反正咱們結算的多,副經理也樂呵,哪兒管這東西是誰結的,誰結,他不照樣抽成?”
展青青搖頭擺手,“不行,那樣就結仇了。”
知地拍了下桌子,“那他們偷我們的就不怕結仇?”
知天否定,“他們結仇,他們人多,咱們結仇,是打得過他們,還是防得過他們?這個方法不行。”
尋月瞇著眼盯著地面,“承不承的住都是要渾的。”
“你嘟囔什么呢?”知地問。
“要渾?”尋月沒理會眾人的目光,她始終覺得這個徐大爺不是一般人物,他看事物的角度,對事物的解析都很有道理,況且,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是時間嗎?
她不確定徐大爺指的‘都是要’是時間還是事件。
“你怎么了?怕咱們不幫你,發癔癥了?”知地絮叨著喝了口奶茶,知天上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尋月撂下奶茶沖出去,她要問問,這個‘都是要’指的是什么。
可剛走到徐大爺屋門口,就看見上面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睡覺時間’。
尋月轉了轉眼珠,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回到小廠房。
“闊禮那邊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蒲子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沒什么動靜嗎?”尋月看了眼橫七豎八歪在屋里的人,隨即把蹦出來的念想壓回去。
“沒有,不過,有發來一個地址,應該是聚集地選好了。”蒲子在廢車頂上翻了個身,看著空蕩蕩的幾個大玻璃桶。
“偷了我們的寶貝,他們賣了嗎?”
“沒有呢,肯定料想我們不敢作為,所以都攢著呢,你可別想著去偷了。”姆圓捂著腦袋想更加穩妥的策略。
尋月看著屋里那些人,“蒲子。”
“嗯?”
“你怎么確定他們會加入闊禮的隊伍?”
“你懷疑我啊?”姆圓抬頭看她,“我們怎么沒加入?”
“你們知道加入闊禮隊伍的后果嗎?你們能承擔得起這個后果嗎?還是覺得現在跟著混日子,混錢花。”尋月盤坐在車頂看著那一個個被這話吸引的組員。
“你這話什么意思?”展青青濃眉一皺,“懷疑我們的決心?”
尋月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時間快到了,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明白的都明白這話,不明白的,也就只有羊蹄兒、凳兒和知地。
尋月看向蒲子,“地址在哪兒?”
“崇明山山脈主峰,崇明星最長最高的一片。”
尋月敲了兩下車頂,“該出發了。”
蒲子忙起身,“可我們還——”
“沒準備好是吧?那就再一個月,或者說,月末前。”
“為什么聽你的?”姆圓提出質疑。
尋月說:“我記著,上個月28號出了這么一條新聞,發生在八等界。”
“毛竹山火災?”蟬鳴接話,隨即從桌上跳下來,“你也覺得不對勁兒?”
尋月點點頭,“大火燒了一天一夜,爆炸引發二級地震,那山上不就是一家光離槍廠嗎?聽說,尸首都炸沒了,整個廠三千人都沒了。”
蟬鳴走過來,揚著頭看她,“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嗎?那些人怎么會都沒了呢?能分辨的尸體就只有幾具凱亞星人的,其余的一具都沒有,所以那些都是——闊禮的人是嗎?”
“可闊禮為什么要炸自家人的所在地?”九列撇著嘴表示不信。
蟬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尋月嘆了口氣,“那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集體離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