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先是將頭盔摘下放到墻壁的凹槽里,生怕弄壞了,隨即把手電也放進去。
兩把電擊槍的用法她可沒弄明白,只扣動了下扳機,卻沒有任何東西出來,也就摸索拉拽的時候,走火了,一串亮藍色的光直擊地面,然后回彈到洞頂,與甬道內來回亂竄,最后消失在空中。
尋月摸了摸前額的劉海,有股燒糊的味道。
還不等她弄明白電擊槍的用法,怪物就搖晃著沖了過來。
整個甬道有兩米五寬,兩米三四高。
那怪物也就一百六七十斤的體格,一米八幾的身高,沖過來時,甬道內還是有一部分余地,尋月沒舍得扔槍,就只踩著墻壁起跳,于空中憑感覺扳住一塊石壁凸起的部分,算是懸在甬道頂部。
也不知是怎么個緣故,電擊槍磕在膝蓋上,竟又打出一彈,那一溜電火直擊怪物后背,但效力卻并不明顯。
怪物沒有眼睛,就只是靠鼻子和耳朵分辨獵物。
而她見電擊槍不頂用,就空放幾槍照明,然后用那段鐵鏈子抽打怪物面門。
可怪物畢竟是怪物,在力度上就高于她。
那一鐵鏈子連個響都沒抽出來。
用鐵鏈子纏住怪物脖頸,以她的力度和體重來說,行不通。
幾番搏擊過后,打算銷聲匿跡,躲開這怪物的糾纏。
她就撐在石壁頂上的一個極小的凹槽里,目視著那個昂著鼻尖的怪物。
而整個過程,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完成。
可事到如今,躲也是躲不掉的。
見那怪物的鼻子湊過來,她狠狠朝那鼻子跺了一腳,怪物慘叫一聲,卻因為這一腳,倒在地上。
她正納悶呢,就見怪物身側,站著個人。
那人戴著頭盔手里拿著斷掉的尖頭木棍。
“就你自己?”
尋月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嗯,你是?”
“瓦彌,你沒帶頭盔,能看見我?”
“嗯,你從哪兒出來的?”
“我一直在墻里走,這地下除了甬道,還有很多暗道,拆下個桌板防身,剛聽到有打斗聲就出來看看。”
尋月跳下來,從凹槽里拿出頭盔,“我也有,但怕打斗的時候弄壞了,我還弄來兩把手電和電擊槍呢。”
“你也是混血?”
“應該不是。”
“他們呢?”
“聽說是被圈起來了。”
把尋月拉進暗道,他倆就再沒什么對話。
瓦彌話不多,接下來的半小時里,一個字都沒說。
暗道只有內側能開,從甬道想穿進去,沒可能。
至于被動投放怪物,也僅此一撥。
不知轉了多少個彎,他們面前出現一片水域,而水中的三個籠子,是空的,且看籠頂的開口,是從內向外沖破的。
“可能還會有怪物,主意四周。”瓦彌后背繃緊,仔細盯著水域線。
尋月吸了吸鼻子,有水的掩蓋,聞不到什么味道,不過戴著頭盔,總比肉眼看的清楚。
“不是關怪物的,是關人的。”她指著三個籠子的上方,“那些石壁很規整,是個圓形口,每個開口正對一個籠子,你看那洋蔥形的籠子,圓口在頂上,但破壞的口卻在單側,且都不規律。”
她說著來到水邊,看著涌動泛起波浪的水面,“他們逃出來了,但去哪邊了呢?這里就只有剛剛進來的一個出口。”
瓦彌道:“未必就只有一個出口,水流涌動,水下或許還有出口,不過這四周的石壁,恐怕也有臨時打開的出口。”
“那,要下水?”
“不贊成,現在是十一月份,這里又是地下,體溫降低就麻煩了,先敲敲石壁,實在不行,原路返回。”
在甬道里摸了一圈也沒有門,最后還是在水域與岸邊大石塊相連地的頂上,有一片缺口。
尋月兩個跳躍就躥了上去。
“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