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將督筆關停卡揣進包里,“然后呢?怎么恢復這些打叉的頭像?”
“我覺得你不用恢復。”姆圓此刻也加入通訊,“恢復了有什么用?現在是時間切割,咱們里外都已經把時間攪亂了,你沒看見那個原地卡帶掉頻的,一個勁兒的轉身抬手轉身抬手,走時間切割線無非就是不懈怠,但我們——”
她話說一半,似乎沒想好怎么描述。
“或許下次,是不是能接到更多任務,可以把星戰九年的所有秘密一并收獲?”再靈接入通訊,“我在原地看堆,都要悶死了,你們里面可趕快結束任務,咱們好造反啊。”
“你說總部被攻陷,怎么還沒支援呢?這也是因為時間切割的緣故?”易帆接入通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通,最后被唐柳搶走耳麥。
“說什么呢!沒完沒了的占用時間。”唐柳將耳麥戴上,“尋月,花燈跟蒲子已經下負二層了,一會兒接替你,你還得上去看著他們,我不放心。”
“別別別,她在傳訊室我放心。”蟬鳴忙制止。
因為他們的耳麥是后侵入系統得來的,所以所有人的耳麥都沒有關停和單獨接收鍵,一個人說話,大家聽。
“小耳跟小小已經帶著復制盤和探測裝備單獨上樓了。”鳳學駐守監控室,指揮著樓內人員,“蒲子不是下負二嗎?怎么也上樓了?”
“估計是要加快復制盤速度。”尋月話音剛落,花燈就推門進來,并抬手招呼。
“耳麥。”
從內部士兵的存活圖上看,還剩四百七十個沒喚醒,是睡在負三層里,甚至連身體指標都有標注,但因為操作盤全是凱亞文,沒人知道那個按鈕是喚醒,又會不會有內部自爆的按鈕。
尋月將這件事通報一遍,讓所有組員進出一樓或是負三層,要格外小心。
當蟬鳴吩咐斷卡的時候,整個富朗斯戰艦的通訊系統瞬間切斷,甚至系統都重新啟動。
看著屋里從紅彤彤變得藍汪汪,尋月一時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下一秒,蟬鳴跟常休就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另外六個技術人員。
“二十五樓留下十四個,其余的都跟著下來了,這次可以提一撥龐碧引雷爆,把其余凱亞戰艦召回的時候一并引爆。”張弓禮說著笑嘻嘻地搓手,“我說就引爆超級波動彈,把戰艦四周的樓都炸了算了。”
“那得等陸戰來了再說,現在爆,壓死個鳥啊。”凌子將背包翻開,拿出十幾個帶電線接頭的小方塊,“快安上,轉譯還得半個小時呢,不完全保證能準確,唉盤奕,卓米客片你扔了嗎?”
盤奕拿過三個小方塊,蹲在室內一角連接線多的地方,用鉗子剪開線路,“沒扔,但沒帶,我其實是想能不能把空行船放出去一撥?”
“我看空行船有六個,空行騎有三個,可以試試。”溫然說著,已經把六個小方塊連接完畢。
“空行騎是不是在五十二樓?”牛牛說這指了指樓上,“我怎么看蟲酒從五十二樓下去的?”
就這么會兒功夫,耳麥傳來聲音。
“嘿嘿,兄弟們,我已經出發嘍。”蟲酒賤兮兮地說完,耳邊都是呼嘯的風聲。
“你別亂來!”
“我有分寸,蟬鳴要蘆釵片,說是在卡斯亞類快船的船尾有,巴掌大,我這不帶著蒲子去找了,甭擔心,保證完成任務。”
“蘆釵片?你要加裝推進裝置?”張弓禮原本是有些疑惑,隨即興奮地湊過去,“你要測試富朗斯的保護罩?”
蟬鳴一臉淡定且打著哈欠看著他,“嗯,好不容易來的,怎么能不試試。”
常休站在這群人之外,語重心長地問。
“你想要領導這些不聽話的人了?”
尋月抬抬肩膀,“如果我分出一隊,你要來嗎?”
常休知道她有野心,“每一隊都要有一個準確的走向,有專攻的一面,你組隊,走向哪里?專攻哪面?”
尋月比劃一下眼前的這些,“我雖不知道闊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能看出來,他把每一隊不聽話的,不服管的,有獨立思維,能思考的,都放到先遣組了,這就是把所有壞學生放到同一班,我想——”
她也不知道要看著哪里,但話說到這兒,這些戴著耳麥的組員倒是聽得一清二楚,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等她說出個后續。
“我想,不單單咱們七隊有不聽話的組員吧,他們其余隊,就沒有讓人頭疼的?丟了又可惜,能力卓越,但就是不聽話,一起組隊又喜歡脫隊,不服管教,又天馬行空,這些人,大致就被各組各隊閑置下來,不敢用,怕生事,但你看看咱們這個先遣組。”
常休被她這話點透,“你說的也真是,我一直搞不懂,為什么會是這些人組隊,一個比一個不聽話,能力又不均衡。”
“所以——”尋月立即正色,“各位觀戰的領導,我在這里鄭重申請長公部再加一隊,而我愿意領導這第八隊,做超綱的題,愿意為四部各隊分擔那些與你們理念相悖,生性散漫的能人智者,長公部八隊,其意可定位:散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