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場是那女人家里的嗎?”
小八又搖搖頭,“不是。”
“那女人是什么來頭?”
“西海岸a號港口那圈的,聽說要從那邊下ab口,走一波潛艇。”
尋月點點頭,“難怪呢,咱們跟港口關聯的ab口多嗎?我看過凱亞區的地圖,有一小半連著大海,反擊時,必定有用。”
小八抹了把額前的汗,悻悻地笑說,:“那咱回家?”
尋月搖搖頭,“去就近的高檔商場,我要買衣服,省的以后,收衣服被人鉗制,穿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她用手中攢下的錢,買了三套看起來附和規矩的衣服,又買了能夠匹配的鞋子和包包。
回家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今天本想著謝謝白岸的照拂,卻不料,走了一撥任務,最后還撞見人家出任務。
雖不敢妄想,卻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心理不怎么舒坦,可以說是一種失落感,這個期望,從見到那身小洋裝開始,也結束于這身小洋裝。
她蹲在垃圾桶前面,看著里面飽經風霜的那件小洋裝,拍拍臉頰,“要以大局為重啊。”
垃圾桶提示,是否要銷毀桶內物品。
尋月盯了半天,最終說出確認。
桶蓋關上,一聲嗡鳴過后,傳出咔嚓嚓的聲音,天頂系統處理器,哪怕是金屬石頭丟進垃圾桶里,也照樣消化干凈。
在這樣一個大環境里,她難得對著垃圾桶,露出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不用偽裝,甚至卸下那層頂天立地的外殼,做個真正嬌俏的女人。
可這一面,也只有垃圾桶能看見。
余下的幾天,白岸都沒有發來消息,也沒有打電話。
倒是尋月,遣詞造句數稿,才發過去一條道謝的話,謝過白岸近半年來的照拂。
在天頂新年大開權限的前一天。
尋月又接到任務,這次是和花燈一起出去,走上一次的路數,有花燈幫著,完成非常順利。
只不過在回程的時候,很不巧,又碰到了白岸,他那個西海岸a港口的活,還沒完。
“這想當交際花也不容易啊。”花燈感嘆一句,拉著尋月上車。
“你這形容還真貼切。”尋月不以為意的回到車上,忽想起了之前小八的透露,六等界的風鈴館,也是自家的產業,隨即說了一嘴。
“風鈴館!”花燈驚詫地看著她,“那個吃人的地方也是?那個吃人的地方,給足了贖身錢都不出來的?那!”
可能是為了安全起見,一隊里特意安排老摳專門接送出任務的尋月。
“風鈴館咋了?”老摳接話。
“風鈴館的館長,也是崇明聚的人嗎?”花燈詫異地扒著車座,“他那么心黑,也是崇明聚的人?可風鈴館里的那些人,卻并不知道崇明聚這一類啊?”
“風鈴館就只有館長和幾個管事是,其余的都不是,至于黑不黑,我就不知道了,那不是咱們長公部的,是夢公部的人,具體怎么個管法,可能跟咱們不同唄。”老摳道。
“館里的人不放,那就會接到源源不斷的消息,也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尋月疲累,松開領口的紐扣,“我就覺得,不可能所有部都是同一個仁慈的管法,其實,也就我們七隊仁慈,放縱,其余的隊,都是有規矩的。”
“你們隊我聽說了嘛。”老摳撇撇嘴,“我聽說年后你們還有幾項考核,考核的成績如果能讓上頭滿意,嘖。”
他咂咂嘴,“我聽說,現如今四部各隊都在重新審核隊員呢?都打算等年后你們考核通過后,把各隊頭疼的人都投到你們這個組。”
此話一出,尋月瞬間啞然,果真跟唐柳說的那樣,捅了馬蜂窩,開了這個先河,想收口都收不住。
花燈臉都被氣綠了,“什么!真當我們是垃圾桶了!四部各隊!那得多少人啊!本來天頂一號倉的那幫系統管理員對我們就有意見,這么一來!我們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尋月抬手啃指甲,想著怎么把馬蜂窩補上。
“尋月,尋總長,你開了個頭,要怎么收尾?”花燈不滿地看著她,“到時候,咱們會不會就回到崇明山了?”
尋月仍舊啃著指甲,她現在腦子里就只有三個詞,還沒想出要怎么連上線。
新系統、石春縣、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