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就又調轉方向，搜索其余的組員，最后瞄到一個街區。
“其實被剔除的組員都很機靈的，會自保，偶爾還會耍一些小壞。”
看著一車呼呼喝喝的小瘋子，沿途丟了那么多音爆彈，尋月笑著搖搖頭，繼續翻樓。
七隊先遣A組跟B組已經穿越時空門多次，常休跟瓦彌都是從低到高的選擇任務等級，最高，也只到了六級，如今一躍九級，也確實超綱了。
而尋月進來的次數也有限，更是沒接過九級任務。
只暫時覺得是可以接受的范圍，殊不知在踩著腳掌寬的一節十米長的塌墻走到對面時，她第一次正面杠上了啟厘人。
那個臉上有黑線，還有特殊能力的外星人。
她腳下這段塌墻只有腳掌寬，厚度大約只有一米，但塌墻的下面，卻什么都沒有，直接能看見十七八樓下的碎石和鋼筋，還有支棱出來的陽臺以及一架傾斜的鋼琴。
尋月站在塌墻上，眼睛向下掃了一圈，能夠讓她站腳的，無非就是三四米下的鋼琴，以及十多米下的那節陽臺邊緣，再往下，一定會葬身那幾根支棱出來的鋼筋上。
啟厘人歪著腦袋看她，最后緩緩抬起手。
尋月只覺得自己的衣領子被什么東西拽住，剛想掙脫，就被直接帶到了屋內，并摔在墻上。
而那屋里，蹲著個自家的組員，是A組的秧兒，女孩，今年才十六，打安公部調來的，聰明是真聰明，也是跟蟬鳴一起開發新系統的，就是膽小。
“你們是一起的。”啟厘人歪著頭看向她倆最后指著窗外，樓下的那批人，“和他們是一起的，你們穿著一樣的衣服。”
尋月想著現如今這個局面，做完全隔絕并不能讓平面內的事物重置，這眼前的啟厘人已經跟外面齊平，想逃脫，就只有殺了他。
“你們——”啟厘人歪著腦袋，嘴角掛著些笑意，“你們穿過了時空門。”
尋月瞪圓眼珠子，她問過時空門的來歷，但天頂系統管理組根本說不清。
難道這個時空門是從啟厘帶過來的？
“你們找到了時空門。”
啟厘人抬手想在手腕那塊可視屏上發送什么，但最終還是撂下了。
“我已經成為過去，而過去不能更改，所以，從未來過來的你們找到了時空門，我只是過去的我，不是未來的我，這只是時空門內已經成型的事，我存在于過去，卻不連接未來。”
面前這個啟厘人恍然看著半空，似乎很享受自己知道了時空門的來歷。
“既然你知道這是過去，那不如行個方便，反正你也改變不了什么。”
尋月拍了拍身上的灰，想要扶起秧兒。
“不，你不用糊弄我，我知道時空門的秘密，要比你清楚的多。”啟厘人指著秧兒，“她受傷了，這個傷是真實的，所以——”
啟厘人又指著尋月，“你們如果死在這里，就是真的死了，我改變不了過去，但能影響未來。”
說時遲，這啟厘人用他獨有的能力，又拽住尋月的衣領，甚至掐住她的脖子，將人拎到面前。
“過去的我能改變未來，未來的你們卻不能改變過去，你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尋月被這人拎的雙腳離地，可讓她最為吃驚的不是時空門的秘密，不是見到啟厘人，不是被拎起來，而是，那股力量緊緊的鎖著脖子，但她卻沒有一分窒息的感覺。
是因為這里是時空門內的緣故嗎？
不對啊，剛剛摔倒墻上，后背還是痛的，但為什么沒有窒息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