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會兒,知木來了,兩撥人認識后,就委婉發出請求,強制帶離現場,給尋月和徐大爺騰出交談的空間。
見知木領著他倆走遠,尋月這才長出一口氣,坐在屋檐下。
“這都是什么人啊。”徐大爺白了眼離開的兩個大小伙子,“壯的跟個小牛犢一樣。”
“您開眼界吧,體格小一圈的那個是個啟厘人。”尋月將啟厘念得很輕,生怕被人聽見。
“怪不得呢。”徐大爺看了她一眼,“聽說你要建新公部。”
“就是為了這事來的,您覺得我——”
“我覺得?我覺得你不成,你就撤退?”
“我就是心里沒底,想著是不是沖得太快,沖得太猛了。”
徐大爺瞇著眼,看向碧藍的天空中,最亮的光圈,“我看不見太陽,只能看見個輪廓,它挺亮的,也有熱度,就足夠了。”
尋月聽懂了這話,卻自嘲一笑,“可我是月啊。”
徐大爺撇嘴否定,“這是你的名字嗎?你真叫尋月?”
尋月聽后一愣,是啊,這名字是花燈取的。
“對了,我還有一樣東西給你。”徐大爺說著起身回屋,嘴里嘟嘟囔囔地說歲數大了,腦子不記事。
出來的時候,手里就拿著一卷報紙。
“你看看。”
這報紙并不是通常版灰白底色的,而是焦糖色的,上面印著黑字看起來有些費事。
都不用看字,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印出來的照片,是白岸,也不知是不是好消息。
‘白家少爺的風流史’
言語間卻沒有批判的意思,在列舉出來的風流史中,出現了最新的幾例。
“怪忙的。”
徐大爺嘆息一聲,“可照這么看來,他可吃不消啊,他的軌跡常人看不出,你還看不出嗎?”
“他要開進啟厘。”尋月仔細看著那些被勾搭的富家千金,各個企業都能延展到啟厘。
“各個部里的各個隊內組內,其實都在躍躍欲試,組長隊長部長也允許他們試,老白家的兒子,就是這么個意思,但他們隊可不止他這一個男公關,還有一小組呢,只不過是他帶頭的,身邊跟著的那個大高個,挺壯長得挺兇的那個記得吧,就是專門保護他安全的,雖說老白的兒子身手也不錯,但都為了以防萬一,身邊會配備一個或兩個。”
尋月像是被他這話點透,“你是說黎野?那個大牛犢?”
徐大爺點點頭,“你們組也都是精英,能把他們聚到一起,也需要你這顆太陽,沒了你這顆太陽可不行。”
“他們知道我也想開到啟厘去。”
“那是必然的,不然也不會急匆匆的調那么個大塊頭過來,嘶,你們組里,恐怕還會配另一個給你的。”
“怎么說?”
“我猜的。”
尋月看著印在報紙上的男人,笑得玩世不恭,背負著卻是整個崇明星的未來。
她淺笑一聲,感慨命運波折就把報紙遞回去。
“看仔細了?”
尋月不解,又仔細看看報紙上的書寫,仔仔細細讀了一遍,也沒發現什么隱藏信息。
“最下面,對著光。”
尋月把報紙舉過頭,赫然出現一排大字。
‘不要去啟厘’
后面還跟這個兩個感嘆號。
尋月這才發現,這報紙并不是原本就是焦糖色,而是特意上色的,或許就是為了這句話。
徐大爺奪過報紙,對折兩下撕開,“小鬼頭,狡滑的很,他這半年都得不出空,因為跟啟厘有關,所以也不能用特殊電子設備,可縱使如此,也知道你要開到啟厘的消息,還知道你肯定會來我這里,你組里是不是有他們隊的眼線?他們一隊派來的?”
尋月忽而想笑,或許是因為白岸給出的回應讓她安心,又或許是因為組內真有奸細帶來的底氣。
這份安心和底氣,讓她不會走錯,也不會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