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弓剛一出現時,就溢散出一股異香。
蘇銘轉身就要離開,還要去街上逛一逛,玩一玩。
剛走出幾步,身后就傳來一陣細碎腳步聲。
“還來?”
頭也不回,蘇銘輕輕一抬角弓,擋住阿來探出的手。
對方還來不及抓取,就被蘇銘角弓挑開。
這阿來不依不饒,嘴里喊道:“不賣了不賣了,武者也不賣!”
說著說著就要哭起來。
身法略微有些靈活,像是個猴子在蘇銘身邊竄來竄去,蘇銘不敢用力,生怕傷到他。
但是時間一長,也有些煩躁。
一手探出,就要抓住他肩膀,然后將其擲出。
結果對方肩部軟踏踏的,似乎是肩部墊了棉花。
加上她身子骨輕,靈活多變,這一抓落空。
“噗....”
蘇銘只感覺扯到什么布條,一聲輕響,阿萊胸膛突然彈起,瞬間變得高隆。
“嗯?”
沒有過多理會,蘇銘徑直離開。
只留下原地不斷哭啼的阿來。
“你胡鬧什么,這弓在離波郡時,你就說舍不得,不肯賣,別人出價五百兩,你說想念你爹,想多留著觀瞧,有個念想。去當鋪,人家只肯出二百兩,你說低了。”
“好好好,你說這些我都依你,可是...你非要說非武者不賣,結果是個武者來買的,你又變卦了!
這樣一把弓,有幾人愿意買?能賣出去算是我錢興慶祖上積德!”
“你知道這八百兩意味著什么嗎?”
阿來眼神哀怨,犟嘴道:“不知道!”
“哼!”錢興慶面色不善,周圍還有一些圍觀者,他不好發作。
“這錢可以在這中南地區的縣里,買一間鋪子,光是租金,夠我倆后半生用度了......”
“或者在這鎮子里買個大鋪子,置辦一處房產。”
阿來說道:“我不賣,就是不想賣!”
“那你一輩子漂泊四處嗎?風吹日曬?你才開心?”
說道后面,錢興慶有些生氣,直接呵斥道:“收拾好東西,跟我回住處!”
......
蘇銘將這角弓拿在手中,四處轉悠。
傍晚時分。
幾家酒樓熱鬧起來。
蘇銘沒有回王家吃,而是直接選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踏步而入。
劃拳聲,吵鬧聲,還有一些孩童的哭啼聲。
蘇銘選了二樓的一處角落,無太多人,同時也有些煙火氣。
“半斤米酒,半斤醬牛肉,一碗寬面...算了,不要寬面...要一份鹽焗蝦....”
“好嘞!您稍等!”
蘇銘等菜之時,望向周圍,街道很長,沒有路燈,但是商鋪門前的燈光足夠點亮街道。
突然間,對面左側的一間雙層小樓內,一扇半掩的窗戶之中,讓蘇銘瞧見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白衣女子正在對鏡子涂脂抹粉,微微抬起嘴角,似笑非笑。
蘇銘這角度看去,正好瞧見那銅鏡中的女子模樣。
這些銅鏡打磨得都不太光滑,照出人的模樣,也不甚清晰。
加上表面凹陷起伏,讓人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真有長這樣的女子,介紹給葉剛,讓他娶了她!”
打趣時,蘇銘察覺到一幕有些違背常理。
那鏡子里的不止映出那女子臉龐,同時映出一旁的燭火臺。
先天高手的目力極好,雖不能夜間視物如白晝,但也遠超常人。
那燭臺,分明沒有扭曲,這就說明那鏡子應該是十分光滑的上等銅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