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總結著剛才眾人的答案,越發覺得自己和治頭大祭酒心中的答案暗合。
這時,場中出現了一個小的空白期。
治頭大祭酒掃視了一圈,溫和的說道,“沒有別人要回答了嗎?”
庾獻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了,哪里還會矜持。
當即站出來大聲道,“道長,弟子也有一番見解。”
治頭大祭酒溫和的點點頭,“你盡管說來。”
庾獻在諸多道童質疑的目光中,大步上前,一直走到治頭大祭酒面前。
隨后指著空中那白煙裊裊的十三個字,朗聲說道,“道。”
眾人正奇怪,庾獻已經繼續指向另一個字,“一。”
程旭、韓賢佐等人皆是愕然,不知道庾獻這是故弄什么玄虛。
庾獻自右向左,又指向下一個字,“二。”
隨后連續不停繼續向后指去,“三。”“萬。”
庾獻的手指在“萬”上頓了一頓,隨后大大的一揮,依次劃過中間所有的字,重新指回了第一個“道”。
接著,微微躬身對治頭大祭酒說道,“弟子的理解是,我們對‘道’闡述的越多,越試圖去解釋它,明晰它,我們也就離‘道’越遠了。故道可道,非常道。無名,萬物之始。”
眾道童聽了還在懵懂,旁邊的祭酒道人卻是一驚,脫口贊道,“此說雖然取巧形會,但是頗有真知啊。”
眾道童聽授業的祭酒道人都這么說,心中一緊,趕緊去看治頭大祭酒的反應。
就連庾獻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大道之事玄之又玄,誰都不敢說自己所想是否更加貼合。
在眾人的屏息凝神中,治頭大祭酒終于有了別于以往的反應。
既不是不置可否,也不是毫不回避的直斥其非。
而是略有驚奇的看著庾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庾獻大喜過望,知道自己答中了治頭大祭酒的心中所想,連忙說道,“回稟道長,弟子的名字叫做庾獻。”
聽到這一問一答,場中一片哀嘆。
但凡是有點眼力的,都看出了,庾獻的回答顯然力壓眾人,更得治頭大祭酒之心。
其他人已經被悉數淘汰了。
程旭等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一個個彼此寬心,“別慌,這才第一道題,后面還有兩道。憑他的資質,我就不信他還能次次蒙中!”
“對對,以往也是這樣,題目會越來越難,聽說這最后一題,更是憑咱們的能力不可能答對的必死題!”
韓賢佐最是不爽,“哼!他有什么家世?我就不信了,憑他這樣的資質才能,還能闖過最后一關!”
秋寧顯然也有些擔心,憂心忡忡的看著。
庾獻聽了眾人所說,悄悄向秋寧打聽道,“最后一道題會很難嗎?”
秋寧也不隱瞞,“以往的時候,除非治頭大祭酒只出一道題,否則還沒有人能通過最后一道題過關的。”
庾獻皺了皺眉,眼珠一轉,又換了一個問法,“倒在最后一題的人多嗎?”
秋寧納悶,自己剛才不是回答過了嗎?
于是老實答道,“當然多啊!”
庾獻聽了嘴角一勾,嘿然一笑,“要是小爺沒看過西游記,我還就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