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鼓皮仿佛活物一樣,發出了凄厲的嘶叫。
魯軍這邊的金鼓煞氣,仿佛一瞬間被震蕩的四散。
緊緊聚集在一起的魯國士兵,不少都被震的口鼻流血,身死當場!
庾獻看著身邊啪嗒啪嗒往地上倒的士兵,心中也一陣陣絕望。
他手中的法訣,剛好掐動到最后幾步。
只要能證實魯軍的金鼓,能讓他避免干擾,完整的完成一道法訣,那也就意味著,庾獻可以在金鼓的掩護下,繼續完成無數道這樣的法訣。
他不甘心的大叫道,“死就死了!再來一次!”
那些魯軍士兵早就丟掉了還能生還的幻想。
而且金鼓聲響起的時候,那種仿佛在窒息中呼吸到空氣的感覺,讓他們根本無暇思考別的事情。
庾獻看著那些士兵瘋狂的繼續敲動戰鼓,銅鑼,他抿了抿嘴唇,舔掉反噬吐出的鮮血,繼續掐動法訣。
白書畫顯然也意識到了庾獻打算做點什么。
他大叫一聲,“師弟,過來!”
隨即從袖中抽出一幅畫卷來鋪在地上。
庾獻不明所以,向那畫卷看去。
只見里面畫著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楊柳依依,河流湍急。
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柳樹下浣衣。
庾獻詫異,不知白書畫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畫卷莫非畫的是白書畫喜歡的女子?
就聽白書畫大叫道,“師弟,你站到畫上去!”
這時候如此緊急,庾獻自然不會廢話的多問。
出于對白書畫的信任,庾獻毫不猶豫的走到那幅畫卷上。
白書畫見庾獻雙腳踩定畫卷,立刻雙手拽住畫卷的軸用力一抖。
庾獻直覺天地回旋,頭腦昏沉。
周圍人再一看,畫卷上哪里還有人。
倒是那春意盎然的圖畫上,多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
庾獻恍惚了一瞬,立刻明白這是一個收人的法寶。
他站在那春意盎然的圖畫中,還未能緩過神來,就聽那個美麗的浣衣女子笑嘻嘻的問道,“小郎君何所從來?!”
庾獻極目四顧,卻看不到畫面外的戰場。
齊軍那邊的田和顯然也注意到了魯軍這邊的頑抗,以及白書畫的詭異舉動。
他冷笑一聲,“螳臂當車的無聊之輩。”
說完,又是奮起力氣,將鼓槌重重的砸在戰鼓上。
隨著“咚”的一聲巨響。
魯軍這邊又是許多人暴斃,白書畫一口鮮血噴出,也有些支撐不住。
田和見庾獻沒有出現,心中狐疑,又奮起力氣重重的砸出一擊。
庾獻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如何依賴這法寶反擊,就見這春意融融的山谷中,忽然地動山搖,四季變換,河流肆意奔涌。
那美人花容失色之下,跌入水中,化作一片墨團。
隨即紙張撕裂,庾獻被震出法寶,重新出現在毆蛇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