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只是借口而已!
接著不少在座的士大夫紛紛出列,指斥庾獻的狼子野心。
庾獻默不作聲的聽了一會兒,目光直直的看向魯公。
魯公見庾獻望來,坦蕩的和他對視一眼。
庾獻心中已經明白,魯公根本沒有對付自己的意思,這不是私怨,而是自己所處的位置,擋住了太多人的謀劃!
庾獻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上首的禽滑厘。
他一拱手,恭敬的問道,“大師伯,祖師正在批駁論語,您為何會在此處高坐?”
庾獻的話雖然問的恭敬,話中的意思卻有些咄咄逼人。
禽滑厘聽了,閉目說道,“不必問我,無論什么話,都去問你師父高何吧。”
庾獻微微皺眉。
否定了心中的一個猜測。
看來禽滑厘并沒有背叛墨門,這里面還有著什么難言之隱。
庾獻連忙問道,“那不知道我的師尊,現在何處?”
禽滑厘閉目說道,“你的師父高何,和縣子石已經下獄。”
庾獻聽完,心里有數了。
他輕輕的握了握身邊的佩劍,接著站起身來,看著魯君沉聲問道,“敢問君上,我師父有何罪責?”
魯君還沒說什么,就聽殿外傳來一聲大喝,“墨門之徒勾結齊人作祟,如何拿不得?”
等人走進來,庾獻的臉上復雜了少許。
竟然是逐吳起出師門的曾申。
庾獻向曾申一拱手,沒說什么。
那曾申卻冷眼看著庾獻,“吳起,如今都中到處都是關于你的傳言。你是齊人高何的門下,又娶了齊人女子為妻。現在還掌握前線三桓的兵馬,你不覺得你身處嫌疑之地嗎?”
庾獻心中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
終于,還是到了如今的境地!
之前,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拜師兵法家,千方百計想要尋找一個齊國的妻子,千方百計要回到劇情主線。
求之而不可得。
如今自己想湊齊的觸發條件全部齊了,誰想到,最后卻走到了這一步。
庾獻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冷笑,他看著曾申淡淡問道,“那以曾大夫的意思,我該如何是好?”
曾申雖說將吳起早就逐出師門,但是這曾大夫聽來,仍舊覺得刺耳。
他冷哼一聲,“辦法也簡單。我給你兩條路走,一個,是你立刻滾出魯國,不要再摻和我魯國的事情。一個,則是你去殺了那齊國的賤人明志,徹底效忠君上!那我也不愿辜負你的才能,會保舉你為將,統率魯國兵馬!”
兩個選擇放在了庾鮮的面前!
要么滾蛋離開齊國,要么殺妻證道統領大軍,去以“弱魯破強齊”!
滾蛋離開齊國,那吳起功蓋當世的道路,基本上就算走到頭了。
會產生什么后果,誰都不敢保證。
如果殺掉齊國的妻子,集結了魯國的大軍。那么齊軍在主帥重傷,高層卿士死傷大半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躺贏,順利完成這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