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煉心得上只有重玄子在各個階段時的體悟,并沒有具體的法門。
庾獻就算是想臨時抱佛腳也不可能了。
庾獻只能反復的琢磨著重玄子那些體悟的深意,試圖瞎突亂撞,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正在庾獻為五行錘煉的事情抓耳撓腮的時候。
一個身影悄悄的從端木家的帳篷那邊溜了過來。
那人借著月光張望了一下,見庾鮮的帳篷沒什么動靜。
不由苦著臉色說道,“哎,我也是一時好面子。早承認自己修行的水徳不就完了,說什么木德?若是明天施法失敗,不但會惹人恥笑,還會壞了端木家的大事。”
來人正是之前揚言會木德的端木晨。
端木晨回去之后,越想越是不安。
他吹破牛皮的事情就算被人識破了,也無非是被偷笑一場。可若是坑呂家商隊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少不了會為端木家迎來呂家的報復。
想了半夜,端木晨決定先跑來試試。
萬一他的術法有效,自然一切都好。
萬一他的術法不靈,也好早做打算。
不過,端木晨沒想到的是,道家的修煉法門和儒家不同,是要先修耳聰目明的。
聽力和視力水平都比常人大大提高。
他的這些嘮叨,恰好就被正琢磨法門的庾獻聽在耳中。
庾獻聽了心中一凜。
他原本就在為眼前的事情苦惱,聽了端木晨的話,哪還猜不到發生了什么。
這必然是端木家的人搗鬼,讓自己體內五行失衡!
聽他說的什么水徳,那估計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就被他們算計了腎!
庾獻這會兒身體狀況極差,已經腎虧的要站不起來了。
這要是和端木家正面剛,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要是今夜以前,庾獻或許會把技能開滿牛逼一把。
但是既然知道了卜子夏這個快入土的老漢是尊儒門大神,庾獻就不好輕舉妄動了。
卜子夏可絕對不會任由自己在這里大開殺戒的。
庾獻迅速的想清楚了眼前的狀況,接著不動聲色的等著,想看端木晨要搞什么名堂。
等了一會兒,庾獻順著帳篷的縫隙悄悄向外看去。
就見端木晨正對著自己帳篷這邊念念有詞。
庾獻正提防著,忽然間一陣筋酸眼花怒生膽怯。
庾獻臉色大變,越發不敢小看。
他苦苦忍耐著身體的反應,想看那端木晨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與此同時,庾獻趕緊默默檢查自己的身體,想看看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一靜心運轉法門,庾獻立刻感覺到一股弱不可查的青氣纏繞在自己的肝臟上。
庾獻學的本來就是“春生萬物生”的木屬性功法,養成的也是一口生氣。
因此對這法力再熟悉不過了。
庾獻本就被端木晨動了肝,此時越發情緒失控,憤怒不已。
好在他知道不可造次,只能強行忍耐著,試圖將那道青氣化去。
庾獻憑借著對木屬性靈氣的熟悉,一邊猜測著,一邊想要將這青氣散去。
可惜他終究是沒有五行錘煉的法門,盡管將那青氣引動了,卻根本無法將之排出體外。
庾獻正焦急著,忽然心中一動,既然化不掉端木晨的法力,那我何不將這生氣搬運到別處去?
木能生火,不如將這道青氣,引去心臟,壯大我的心火,也總好過全都郁積在肝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