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儒家的方法迥然不同。
庾獻一時想不到辦法,只能用自己琢磨出的老辦法,拼命的將端木晨的火德氣息導往脾臟。
誰料,兩道氣息本就有著不同的目的。之前的木德氣息是催發,或許還溫和一些,但這道火德氣息,卻是來壓制庾獻心頭火的,來的自然迅疾酷烈。
在庾獻措不及防之下,端木晨的火德氣息,已經開始奪取庾獻身體的本源。
這就是說,這火德氣息已經不是無根之物,正熊熊燃燒庾獻的本源,壯大著自身。
庾獻的搬運法門本就生疏,憑借著那一絲一縷的氣息導往脾臟,根本就杯水車薪。
庾獻引導了半天,反倒不如那火德氣息增長的快。
正在庾獻心中慌亂的時候,那端木晨又自言自語起來。
“咦?也不管用嗎?”
庾獻苦苦支撐的時候,端木晨也拿定了主意,“也罷,試試我的金德修煉的如何。”
端木晨連續幾次施法,也有些精力不濟,他勉強催動了一道白色氣息。
這道氣息銳利無比,如同鋒銳的刀劍。
端木晨拿手一指,這氣息瞬間而逝,狠狠的扎入帳篷,刺入庾獻的身體之中。
庾獻渾身一個哆嗦。
他這會兒腎虛的厲害,眼神不太好使,竟然沒有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白光。
不過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的呼吸猛然間就滯重艱難起來,他拼命的吸氣,才讓自己獲得足夠維持身體活力的氧。
然而這重重的呼吸,并沒有改變眼前的局面。
這一分神的功夫,庾獻對氣息的搬運中斷,他的心跳越發加快起來。
外面的端木晨似乎對自己的金德沒有太大的信心,見帳篷里沒有動靜,并沒有多等,就用出最后的法力掐動了另一道法訣。
“再試試土徳吧,明天就說我記錯了。這個要是再不行,那我就沒辦法了……”
端木晨再次喚出一道黃色氣息。
這道氣息落在地上,隨即像是一條游蛇一樣向著帳篷游去。
接著在庾獻根本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從他躺著的席子下面鉆入庾獻的身體。
肝易怒,脾多思。
削弱脾的氣息,影響的是庾鮮的消化和吸收,對應六腑之中的胃。
雖說時間稍長,必然可以使人衰弱,但端木晨急于看到效果,自然是催發的脾的土屬性氣息。
庾獻脾中氣息漸重,腦海中盡都是煩亂想法。
肝、脾、心三者催發本是容易讓人狂亂的一套術法。
好在庾獻剛剛平復了肝中氣息,端木晨又為了抑制庾獻的心頭火,使用火德氣息爭奪本源,使的庾獻心火萎靡。
這才避免了庾獻當場暴走。
然而麻煩的是,雖然端木晨的術法用的毫無章法,但是庾獻卻根本拿不出方法應對。
原本他還能一點點把火德氣息導往脾臟,如今脾臟氣息大盛,竟是讓火德氣息導引不過去。
而且肺中的金德氣息不斷作亂,使的庾獻的身體狀況直線下滑,使勁的拖著庾獻的后腿。
若說這些還只是蘚芥之患,可以憑借時間慢慢平復,可是腎水大虧導致的虛弱,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問題。
庾獻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的大腦迅速的思考著,該如何破開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