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怕節外生枝,也不敢耽擱。
先是費勁的拖著半個身子,從席子上爬起身來,接著強忍著腰間的疼痛向卜子夏的帳篷,慢慢摸過去。
庾獻走了幾步,就覺得一陣困倦無力,腰間的疼痛感不斷襲來,就連呼都急促起來。他的心頭火已經被端木晨的火德氣血奪走了不少本源,這會兒更是急速的跳動著。
庾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生怕自己堅持不到卜子夏傳法的時候。
庾獻躲著守夜的門客,一點點的向卜子夏大帳外行去。
好不容易要靠近卜子夏的帳篷了,庾獻也終于抵守不住這么多氣息的折騰,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庾獻狠了很心,也不管卜子夏是否正在睡覺,直接低聲呼喚道,“先生!先生!”
叫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卜子夏朦朧迷糊的聲音,“是、是哪位徒兒?”
卜子夏年事太高,這些日子卻越發嗜睡起來。他白天教導徒弟,消耗的精力極大,晚上睡起來自然要更沉一些。
庾獻絲毫沒有隱瞞,鎮定的說道,“弟子是吳起,今夜正在思量五德的事情,打算內修功德,早日洗刷污穢的名聲。然而儒家五臟錘煉的法子,和我們……墨門大不相同,所以我想向老師請教下儒家的五德修煉法門。”
卜子夏聽了之后,含糊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有這樣向善的心,自然是極好的。”
卜子夏也不出帳篷,他緩了一會兒神,“也罷,先師教導我時,從來沒有敝帚自珍過。既然你問我了,那我自然會教你。”
庾獻聽了大喜過望,“還望師傅指點。”
卜子夏坐在帳篷中,就這么迷迷糊糊的口授起了大道。
“行氣,吞則蓄,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定,定則固,固則萌……”
庾獻費勁的聽著卜子夏的每一個字。
他既擔心卜子夏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睡著了,又擔心卜子夏會不會有什么記錯的地方。
“萌則長,長則復,復責天……,天其本再上,地其土在下……順則生,逆則死!”
卜子夏本就年老,這會兒精神耗損的厲害,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后文。
不過這些……
對于庾獻來說,已經足夠了!
因為劇情殺已經觸動!
吳起在歷史上確實學習過五德的法門。
所以這次庾獻一完成觸發,那些本該需要細心揣摩才能練到純熟的五德之法,已經被掌握的透徹!
就算是依靠劇情殺得來的技能不能保留,那也指了!
庾獻大喜之下,趕緊低頭內視自己。
就見那幾道還四處惹事的氣息,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規矩矩的。
庾獻大喜過望。
他趕緊驅動自己的術法,想要先把端木晨的火德之氣煉化,隨后平復自己的心頭火。
隨著庾獻的法力掐動,一縷縷一簇簇的心頭火,開始在庾獻的心臟中浮現出來。接著,端木晨的火德氣息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不停的在心臟間游走。
不過那些心頭火和庾獻身體本源相同,又是在他自己心臟的主場作戰。那些之前被火德氣息利用的本源之力,也瞬間被重新牢固掌握。
端木晨的火德氣息頓時成了無根之木,對庾獻失去了威脅。
庾獻自然毫不客氣的把這道火德氣息引入脾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