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也太狠了吧。
那你還搶個屁啊,干脆去做圣人去好了。
就連盜匪之中不時都有人怪叫,“老大,別念了,趕緊打吧。”
那盜匪頭子卻不為所動,把木質令牌一面的誓言念完,又去念另外一面。
好不容易念到尾聲,就聽那盜匪忽然一頓,口中大叫道,“我盜鹿,只殺狼心狗肺,負心薄幸,不忠不孝之人!”
說完之后,那盜鹿猛然將手中令牌高高舉起,臉上全是認真的神色。
庾獻正猜測著,忽然那木質令牌變得血一樣通紅。
隨后一道血光猛然向商隊這邊刷過來。
眾人大驚失色,庾獻猛然握緊了劍全神戒備。
那道血光從商隊中一刷而過,就在庾獻打算要松一口氣的時候。
那道薄薄淡淡的血光,卻像是甩開的斗篷一樣,忽然重重的向庾獻砸去。
庾獻瞳孔一縮,毫不猶豫張開大口,鼓動狂風向前吹去。
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些瘦小的盜賊都被刮的踉蹌兩下,仆倒在地。
端木家的弟子們紛紛色變,沒想到庾獻露出猙獰時如此可怖。
庾獻鼓動大口,不停的向前吹去。
這次遭遇完全未知的敵手,庾獻當機立斷,全力施為。
大風肆意咆哮著,時不時還草皮從地上卷起,重重的砸向盜匪們。
本就枯黃的大地,被狂風揭開一層層地皮,越發斑駁難看起來。
誰料那薄薄淡淡的血光,卻絲毫沒受到什么影響,直接從木質令牌上脫出將庾獻罩定。
庾獻渾身血光四射,身邊的空氣也隱隱渲染的發紅。
一股強大而沉重的感覺當頭壓下,讓庾獻仿佛承受了幾倍的重力一般。
盜鹿那清明的雙目死死的盯著庾獻,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他一邊大步向前走著,一邊甩脫身上的衣甲。
“狼心狗肺,負心薄幸,不忠不孝之人!就讓老子殺個痛快!”
隨著盜鹿越走越近,他的身體已經強壯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大塊大塊的肌肉隆起,那堅韌油亮的肌膚上,甚至還返祖似的出現了小塊厚實的皮毛。
盜鹿走到庾獻身前幾步的時候,渾身的衣服已經全部掙裂。
整個人如同一只熊羆,一只猛虎。
丑陋而強大!
庾獻渾身冰涼。
他怎么會想到這該死的“盜亦有道”,竟然還有判定屬性。
庾獻被盜鹿的法器判定為“狼心狗肺,負心薄幸,不忠不孝之人”,結果整個人都被某種血色的氣機鎮壓。
他就要在這承受了幾倍重力的血色領域壓制下,和那個強大而野蠻的盜鹿一決生死!
幾乎還不等庾獻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庾獻的視野就被一個巨大的拳頭所充斥。
剛猛的拳頭!
駭人的速度!
庾獻的靈魂都在顫抖,他幾乎是本能的咆哮了一聲。
這聲音如龍吼,如馬嘶,天崩地裂!
在庾獻用雙臂交叉撐在面前的一剎那,一道金光從庾獻身上亮起!
人馬如龍!
那金光從庾獻的雙臂飛速的擴展,眼看就要彌漫包覆住庾獻的上半身。誰料就在此時,一個筋肉飽滿骨節突出的拳頭,重重的擊在庾獻交叉的雙臂上。